聽到特倫的言辭,阿列斯和雅蕾娜都是一驚,天王、天後我半島共和製以來從未有過此種封號,印象中隻有沙洲大陸百餘年前有一國,其國內丞相弑君篡位之初,未敢稱帝便自稱了這天王。
如今這底比斯怎的把這舊穀子給翻出來了,莫不是也要稱尊稱帝,還有這天後又是何人,底比斯之內何時有了這麼一號人物。
想到這裏二人不禁都向對麵足有半人高的鎏金台上望去。阿列斯認的清楚,坐在左麵金背椅上的就是基裏維奇大執政,雖然老頭麵色透著詭異的紅潤,當年就已滿是銀發的頭皮上居然生出了幾縷黑絲,但毫無疑問那就是多年以前就享有和自己祖父一樣的聲望和美譽,號稱共和國雙壁之一的基裏維奇本人。
阿列斯剛將目光轉向被稱為天後的女子身上,便已有近侍大聲喝止道:“不得無禮,見到二聖非但不跪拜施禮,還敢如此直視至尊,真是膽大妄為”。
阿列斯父親早逝,在祖父老古博的嚴苛調教下已然是少年老成,可畢竟還是個少年公子,又是古博家唯一的合法繼承人,何曾被一個不男不女的下人嗬斥過,何況什麼天王天後簡直滑稽,阿列斯厲聲道:“城邦相交大典,一豎宦怎敢妄議,今我二城乃平交友邦何來跪拜之理”。
沒想到剛剛那名侍者非但沒有退卻,居然當庭高聲反擊道:“什麼平交友邦,你們兵窮來投怎還敢如此狂悖無禮”。
“好啦,京雅確是我友邦,古博大執政與天王也是相識多年的摯友,這些繁瑣的禮節都是打發外人的,阿列斯公子是天王的子侄輩自然無需多禮”。
說話的正是坐在基裏維奇身旁的天後本人,初看中隻覺其盛裝豔麗,細觀卻透著一股冷絕,偏偏眉目間又流轉出一絲少女脈脈之情。
正當阿列斯暗暗稱奇之際,一旁的雅蕾娜接話道:“二位尊者,我們此次遠來確是為了再固前盟,如今斯巴達人起禍亂於半島,請底比斯遵盟邦之約,共同出兵討伐之”,顯然雅蕾娜並不準備繞彎子,直接在大殿之上挑明了來意。
天後朗聲笑道:“果然是亞力伯斯家的人,我底比斯身為共和國大邦,自然沒有坐視半島逆亂不顧之理”。
說著看了眼同在殿下的克裏姆,又緩緩開口道:“隻是世子去年已經加冠,至今卻仍未娶妻,如今戰事世子當然會奮勇向前,可這讓天王和本後如何能夠放心,今日既然京雅使者到來,正好做個見證,本後之妹自幼也是飽讀詩書,才學、品行、年歲都與世子相得益彰,可定於七日之後舉行婚禮大典,諸位也正好觀禮,然後大軍可起也”。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雅蕾娜此刻也摸不清路數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時殿上底比斯文官隊列中站在最前麵的一位白發老者忽然出班,用幾乎嘶吼的聲音說到:“臣以為此事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