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別嚇我啊!你醒醒啊!”一陣銀鈴般少女的哭訴的聲音傳入歐陽飛的耳朵,並且有一個溫潤的小手在他的額頭輕輕地試著溫度。
“嗯?公子?這是哪裏?我是怎麼了?我不是死了嗎?怎麼還能聽見聲音?”歐陽飛努力睜開雙眼,可是感覺有千斤的重量在眼皮下麵拉著不讓他睜開,隻能靠耳朵來判斷外界發生的一切。
“小蝶,你閃開,吳郎中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伴著碎碎的步伐聲由遠及近。
“吳郎中終於來了,快,快救救我們公子!”小蝶的聲音哭腔更濃了。
歐陽飛感覺額頭那溫潤的小手離去,緊接著一隻幹枯的手搭在手腕橈骨處,輕輕按壓,進行號脈。隨著這隻幹枯手指的不同頻率和力度的按壓,歐陽飛感覺有一股股暖流從按壓處流入,使身體舒服了很多,但是眼睛的沉重依舊,還是睜不開眼睛。
歐陽飛略微懂得中醫中的號脈,一般郎中都是使用三根或者兩根手指,這樣才能完全判斷病人的確切病理並對症下藥,使用一隻手指進行號脈的人很少,畢竟一隻手指怎麼按壓也無法感覺出內髒病變對脈搏的跳動的影響。而且這次對自己號脈明顯和以前不同,以前隻是按壓的頻率和力度不一樣,從來不會有暖流流入。
“沒事,歐陽公子隻是淤血悶胸,把這口汙血吐出來就沒事了。小蝶,你去準備一盆溫水,裏麵放上這包藥粉,千萬不能讓這汙血流到他處。”歐陽飛感覺那隻幹枯的手指離去,但是體內的暖流依舊隨著血液的流動而流動,最後在小腹處聚集在一起,然後慢慢消散。
“公子真是苦命的人啊,出生之後被譽為歐陽府的繼承人,但是五歲時檢查出是五行之體,就被老爺東廂房轟出,扔在了在這後廂房,不聞不問了十一年。好不容易長這麼大了,又被那群公子爺欺負,隔三差五的被他們用氣術欺負一頓。”蒼老的聲音唉聲歎氣的道。
“水來了。”
“李管家,你把歐陽公子扶起來,我這就運針。”
歐陽飛感覺自己被一雙更加幹枯的手扶起,胸口的穴道有四根針插入並同時輕輕撚動,頓時感覺胸口有一股熱流,噴湧而出。
“哇!”歐陽飛張開嘴,把胸口堵著的那塊如石頭般的東西吐出來,頓時感覺好多了,眼睛不再沉重,他慢慢張開澀澀的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的是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女,端著一個木質的水盆,水裏一股黑血在慢慢消散。
“公子,你終於醒了,嚇死小蝶了!”還沒等歐陽飛反應過來,麵前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女破泣而笑,把水盆往地上一放,隨手拿起手旁的溫毛巾,擦拭他嘴角的血跡。
“沒事了,歐陽公子醒過來了,這次你們放心了。告辭了,郡主府的郭小姐還在等著我診脈。”說完,郎中快速拔下歐陽飛胸前的四根顫巍巍的銀針,收進一個檀木小箱,一擺長袍,隻留下了一陣清風,還沒等歐陽飛說些什麼。
“這吳郎中還是老脾氣,小病不受謝也不收錢財,真是個好人。”李管家說道。
叫小蝶的少女一邊測試著歐陽飛嘴角的血跡一邊說:“那個郭郡主太過分了,不想嫁給我家公子就算了,還這麼卑鄙的使用這招,害的我家公子差點兒背過氣去。”
“這裏是哪裏?我腦袋裏的記憶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車禍中死了嗎?怎麼又活了?”歐陽飛晃了晃腦袋,腦袋裏不僅有自己原來的記憶,還有另外一個叫歐陽飛的記憶,就是他們口中的歐陽公子,弄得他很頭暈。
“難道我複活了?而且還穿越了?”歐陽飛摸了摸下巴,眼中露出一股疑惑。
“公子,你還記得當時是怎麼回事嗎?”李管家看著眼睛露出迷茫的歐陽飛,皺了皺眉問道。
“還能怎麼回事,肯定是那群公子哥又被那個刁蠻的郭郡主指使,來欺負公子,而且出手狠毒,把公子打成了重傷。”還沒等歐陽飛說什麼,旁邊的小蝶已經撅著嘴說了一通。
歐陽飛看著護著自己說的小蝶,衝著這個可愛的丫頭笑了笑。他理了一下自己腦袋中另外一個,就是已經死亡的歐陽飛的記憶。
這才發現,這個歐陽飛前期挺幸福,但是後期很悲劇。從出生一直到五歲,可是一家人眼中的寶貝,身為歐陽家的長子,如能繼承歐陽家的金水雙靈根,那就是以後的歐陽家的家主。所以歐陽飛的父親歐陽霸對他那可是相當的寵愛,可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歐陽霸還給歐陽飛定了一門親事,歐陽家在陽城裏也算得上第一大戶,不是一般人家的千金隨便就能嫁到歐陽家。當時剛剛上任的陽城的太守也是為了自己的位置更加穩定,也為了自己女兒找一個更好的靠山,就把自己的女兒郭茹和歐陽飛定下了娃娃親。
不過一切的一切都在五歲那年離他遠去。
在天鷹大陸,孩童五歲的時候,仁智初開,其修煉天賦也漸漸顯現出來。一些大家族的寶庫裏都有試練石,在家族內孩童滿五歲時,家族裏便舉行儀式,對孩子進行靈根的試判。孩子把手放在試練石預留的凹槽上,根據試練石的顏色變化,就可以顯示靈根的類型。這隻是試判靈根的屬性,如果想要確定具體的靈值,還要去會盟使用靈值石進行測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