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空,點點星光閃爍,霓虹的夜景在上海市中蕩漾。
上海似一座籠罩在浮華中的城市,給人一種榮譽,一種瘋狂。
“螻蟻!你是無法戰勝我們的,光憑你的這三腳貓功夫。”
昏暗的街道上,燈紅酒綠的街頭,霓虹的招牌閃現著,現在已經是淩晨三四點,街道上的行人幾乎沒有。隻是在那遠處的黑暗中,一名青
年男子緩緩的走來,他穿著一件破爛的上衣,臉上流著鮮血,鮮血滑過喉嚨,滴落在地上。
剛剛打完架的他,依舊記得他所說的話語,想到這裏青年男子不禁苦笑了一聲。
一閃一閃的路燈,雨水剛剛衝刷過的道路,地麵上的積水被男子的跑鞋踏過,飛濺起一些積水,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支皺皺的煙卷,左手拿出火機點燃了香煙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滿足的吐出了煙氣。
等得夏唯傑走到了一閃一閃的路燈光下,才能看得清楚他的麵龐。那淩厲的眼角,紫色的雙瞳,一頭黑色的短發蓋過額頭,宛如將軍般淩厲的臉龐,恰到好處的嘴唇,兩道劍眉,微笑猶如那九天明月一般。
“啪!”街道兩旁的路燈破碎的聲音,夏唯傑抬頭望了一眼路燈,無奈的搖了搖頭。每次都是這樣,他就如同一個滅世災星一般,不管到哪裏,哪裏都會出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出生。
路燈破碎之後,在那一片漆黑的遠處,漸漸響起了兵甲撞擊的“哢擦”聲,伴隨著鐵靴踏地的“踏踏”聲。
冥冥地,夏唯傑好似感覺背上泛起一陣涼意,不由自主地裹了裹那有些破爛的衣物,微眯著眼睛望向那傳來古怪聲音的地方。
那是什麼?
夏唯傑隱隱好似看到一群朦朧的身影,他們穿著似乎是古代士兵的鎧甲,手中握著長矛。
就在夏唯傑一臉驚訝想要再看得仔細點時,忽然身旁傳來了一個聲音。
“將軍!”
夏唯傑下意識地一轉頭,卻看到一個無頭的穿著裨將服飾的人正站在自己身邊。夏唯傑感覺不可思議,揉了揉雙眼再一看,自己身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無頭士兵。
“將軍!”
駭人的場麵,讓夏唯傑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雖然他也是一名不要命的人,但是,這些無頭的士兵,確實比他這位不要命的人還要恐怖啊。
夏唯傑猛地搖了搖頭,正以為這是幻覺的時候,卻又聽見了一個宛如黃鸝般的聲音,“夏唯傑.你可是答應過我們,要活著回來的啊。
那可是一個屬於男人的承諾啊,你說的男人的承諾是用一生去守護的。”聞此聲,夏唯傑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頭顱,看向前方不遠處,卻見前方有著四名或英俊瀟灑,或以美著稱的男子,說話的男子正是其中的一位美男,那一身古代將軍的鎧甲,腰間掛著的長劍,看見夏唯傑,微微一笑,抬起自己的左手揮了揮,似乎是在對夏唯傑訴說離別一般。
“我.曾經答應過你們?喂.沒有搞錯吧?”夏唯傑毫無頭緒的憋出一句,就在這句話剛剛出口的時候,那四名男子,那些密密麻麻的
無頭士兵,卻是早已消失。夏唯傑依舊站在那個破碎了燈泡的路燈下,依舊是那個黑黑的街道,剛剛的情景似乎根本沒有過一般。
就在夏唯傑剛將自己的心放鬆下來的那一刻,一聲巨響在他的腦海中響起,“轟!”,夏唯傑猛然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一陣震蕩,刹那間,他似乎感覺到所有的記憶都被清除了一般,但,卻有一名女子的麵容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似乎很清晰,但是又好像很模糊,又似乎是那些記憶從來都沒有過一般,就好像他的這一生,整個人都是白活了一樣,不過.這名女子的麵容已經被烙印在了夏唯傑的腦海中。
夏唯傑強忍著腦海中震蕩的痛苦,緩緩地坐在了地上,左手捂著腦袋,右手撐著地麵,好讓自己得以歇息片刻。不僅僅是腦海中震蕩,就連夏唯傑的心髒的跳動更為猛烈,那一聲一聲的‘撲通’聲,在這寂靜的街道中更為明顯。
他身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從皮膚中冒出來,宛如一條條氣勢磅礴的虯龍盤臥在他的皮膚表麵。良久,夏唯傑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似乎對疼痛已經麻木的他,不再想其他,想到的反而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那時候也是在一個寂靜的雨夜中,他跑動在街頭,身後一架架跑車如離弦之箭般奔馳而過,水珠從地麵飛起,濺落在了夏唯傑的身體上,濺濕了他的衣服、褲子。那時候的雨滴也落在了他的麵上,那一次,他身上的青筋也如同今日一般冒出,整個人非常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