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昱語重心長地說道,但那模樣怎麼看怎麼像一拐騙良家婦女的市劊惡人。當然,這五相神牛也不是什麼良家婦女,甚至連人都算不上,隻是一頭好色的紅毛老牛而已。
五相神牛原本浮燥的情緒,總算被蕭昱安撫下去,不甘地瞟了李慕一眼,便將頭轉向了一邊,怔怔地看著遠處。
蕭昱猜想這老紅牛肯定是在想天璃真人了,也就不去擾它。隨後好象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向李慕問道:“拜月教還有人在天璃宮內嗎?帶我去,順道將他們給滅了,再收取點利息。”
“嗬嗬,這種事兒我喜歡!師父他老人家博愛,隻要不是大奷大惡之人,在他眼裏都一樣。我可沒他那麼好心,得罪了我們的人,絕不能讓他好過。”李慕說完,伸出手在空中隨手一劃,便將虛空破開一條巨大的裂縫,而後與蕭昱、五相神牛都進入了其中。末了,還留下五相神牛興奮的粗糙聲音:“有美女嗎?”
二人一牛來到了一個小山穀裏,遠處一座座青翠欲滴的山嶽連綿起伏,橫亙千裏,一望無際。空穀幽鳴,鳥獸歡啼,綠蔭如畫,草木如黛。一座巨大的石山下方,有一個山洞,漆黑如墨,似巨獸吞口,有煞氣透出,懾人心魄。
“這一夥拜月教的人應該是最近兩三批過來的,總共有八人,其它先進來的幾批都已經出去了。這幾人造化也很深厚,此刻正在裏麵接受強者傳承。”李慕指著眼前的山洞對蕭昱說道。
“都是將死之人,還得什麼傳承,純屬浪費。那傳承若不是天璃真人一方人的,你就直接滅了。拜月教的人留給我要親手滅殺,我也想檢查下三年來的進步,你沒有興趣和我一起試試身手?”蕭昱邪邪一笑,對李慕說道。
李慕沉聲道:“我沒法陪你玩了,你不知道,其實這整個天璃宮都是一件法器,叫著天璃神塔。在這裏麵,任何人對我的攻擊都無效,我隻好等出去後再說了。”
“這整座璃宮都是一件法器?那這天璃神塔太恐怖了吧,你小子有了這還不橫行天下?”蕭昱驚詫地說道。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天璃神塔本身確實是師父當年的行宮,後來他以無上法力再輔以許多神材,終將這天璃宮練成了一件絕世法器。然而在當年一戰中也損壞極嚴重,如今隻有很小一部分威力了。”李慕十分失落。
蕭昱安慰道:“這樣才好,修行即是修身,太依靠外物總歸不好。慢慢來,總有恢複的一天,等你自已實力上去了,再讓這天璃神塔大放異彩,也為時不晚。”
“你說得有道理,其實我也早就想通了。不說這些了,我現在就將他們拘出來,讓你收取利息。”李慕說完,又打出一道五彩神光,刷的一聲便沒入了漆黑的洞內。
不消片刻,拜月教眾從洞內倒飛了出來,摔了一地。八人快速站起,一個個都驚魂未定,明明剛才還在接受傳承,這傳承未完卻被硬生生打斷,為何又莫名其妙地出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或者四處張望,終於看到了神色不善的蕭昱二人。旁邊還有一頭身有五色的怪牛,仿佛在對著他們冷笑。
蕭昱目光裏有仇恨在升騰,說道:“不要看了,你們造化太淺,不配擁有強者傳承,我是來送你們歸西的。”
八人中一名青衫男子上前幾步,對蕭昱二人說道:“兩位兄台,不知我們什麼地方得罪了二位?”
“沒有得罪,怪隻怪你們是拜月教的人。不要再費心機,你們今天都得死。來吧,是八人一起上,還是車輪戰,隨你們便。”蕭昱目光懾人,但說話卻不急不緩。
“狂妄,欺我們拜月教無人嗎?”
其中有人被蕭昱的狂妄口氣激怒了,當下便一聲怒喝,騰空躍起,拍下一隻漆黑的巨掌。
李慕與五相神牛連忙遠退,將戰場拉開了,讓蕭昱放手施為。
蕭昱不退反進,雙手背負,一步踏出任憑黑色巨掌落在了頭上。
“轟!”如雞蛋砸在石柱上一般,巨掌剛一觸及便崩散了。
蕭昱完好不損,冷笑連連,說道:“不要盡耍花把式,拿出你們的真本事來,否則你們便沒有絲毫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