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九品司獄戰豪門(中番)(2 / 3)

李書韻仔細詢問了方知縣,這方知縣含糊其辭,說的朦朦朧朧,瞧這樣子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於是對著周允小聲說道:“周兄你帶著宋壯師去吳老爺家說明事情,讓他們不要在圍堵了,待我明天去劉家走一趟,再作打算。”,周允道了句‘自己小心些’,領著宋青就去了吳家!

見周允走了,李書韻打定主意,先拖著笑嗬嗬的說道:“本官這一路風塵仆仆,且已派人去解了吳家被困之事,如今天色已晚,想必大家都沒吃飯,今日我做東,咱們一醉方休!”

眾人看著李書韻,心想這是唱的哪一出,這都火燒屁股了,你還有心情吃酒,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輕重緩急,但他已經提出來了,眾人因這事弄的也沒食欲,也已一日滴水未進了,被他這麼一說,早已饑腸轆轆的肚子,竟然‘咕咕’起來,要是小雨菲看到這一幕,肯定會說,大叔們的肚子,都在學咕咕叫。

方知縣不由老臉一紅,尷尬的笑了一聲:“諸位同僚為此事殫精竭慮,想必整日水米未沾。李司獄一路勞頓,自當本官為李司獄接風洗塵,那有客請主人之理.”,說完也不等李書韻回答,吩咐下去準備酒席!

李書韻見這方知縣說的一番漂亮,也嘖嘖稱好,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佩服,佩服!不一會下人來告,酒席已經準備好了。方知縣邀著眾人前往院中石亭,文人喝酒麼,自然是以詩、詞為樂,奈何李書韻不懂這些,每次輪到他,都是一口酒灌下,聽著他們月啊,花的,妓啊的聊著,說實話,除了名妓李書韻聽明白了,其他都是以白癡狀待之,眾人也奇怪,好歹也是一名九品司獄,怎會連一點詩詞都不說呢,也有人問了他,李書韻解釋了句‘不喜言樂,獨愛春宵’,眾人他年輕血氣方剛,恍然大悟那表情略懂…略懂,也就沒在理會他。酒席結束後,方縣裏安排了‘春宵’侍奉他,被他以明日還有公務在身,嚴詞拒絕了,方知縣非常納悶,獨愛春宵的人,竟然不讓人侍奉,百思不解,見李書韻如此堅決,他也沒在相勸,留著自己用了,不是李書韻不要,是他知道古人某病之嚴重…

第二天一早,叫來周允及倆位百戶,帶了幾個隨從暗訪去了,他沒通知平望縣的人,帶著他們可能什麼都問不出來,昨天圍堵在縣衙門前的百姓被他遣散之後,平望的街道又恢複的往常的麵貌,雖說天色尚早,不過攤販們早已開始在做生意了,他們找了一個早點攤,瞧著三三兩兩的人在吃飯。

他們剛坐下就聽著鄰桌的其中一人說著:“劉老漢的兒子被吳家打死了,這縣太爺也不管,還抓了劉家人,聽說從蘇州知府老爺派了人來,不知道能不能為劉家做主!”

另一人緊接著說:“誰說不是呢,這群貪官,就知道對咱們這些苦哈哈發狠,吳家的人一點不敢問!”

那人又接著說:“哎,劉田死了留下孤兒寡母今後怎麼生活?”

另一人也接著說:“這劉老爺子也是命苦,獨自一人把兒子撫養成人娶妻生子,好日子沒過幾天,兒子沒了,真是苦了這一家人!”

隻見那人怒氣的砸了下桌子:“這吳家攀權附貴威逼利誘,強買強占壞事做盡,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另一人緊張的望了下四周,緊張的拉著他:“你小聲點,吳家是有權有勢的人家,被人聽到傳到吳家,少不了你苦頭吃,你忘了孫瘸子怎麼瘸的了?”

李書韻聽到這,怒火早已克製不住,隻能強行壓製心中的怒火,深呼了一口氣,周允以及倆位百戶聽聞也是眉頭緊皺,如此做法真的不怕遭報應?他們是世襲的不錯,平時做事也是能偷懶就偷懶,他們良心可並不壞,地主惡紳欺男霸女,強占良田的事也常有耳聞,雖然氣憤也無可奈何,忙喊著李書韻:“李司獄,還是盡快去劉老漢家仔細打聽下吧!”

李書韻見他們這樣,結了賬就去了劉家,穿過小路,看見農田裏正在忙碌的身影,如此可愛,如此可敬,他們就是這社會的底層,一生忙碌不堪,不求錦衣玉食,隻求一口飽飯,一間遮風擋雨的房屋,對他們來說,這麼簡單的要求,現在也成了奢望!李書韻下了狠心,不管你吳家背景多深厚,該抓的人,他一定會抓。當走到村裏一戶人家,他們站在那裏,隻見黃紙漫天,哭泣聲哀哀,一幹人等均著白衣麻布,這應該就是劉家了,當他們走到劉家門前的時候,發現簡陋的房屋外,搭著簡陋的靈堂,見一白發老者,腰間扣著白布做的腰帶,哭喊的聲音,早已嘶啞,忽斷忽續。李書韻一行人,就站在那凝視著可憐的老人,李書韻的鼻子一酸,抬頭望著天喃喃說著:“風大,沙子眯了眼…”,忽然劉老漢躺了下去,他們一行人,趕緊跑去幫忙,聽人說可能是因悲痛過度,才昏了過去,並無大礙,李書韻等人這才放下心來。

劉家的人看見幾個陌生人好心的過來幫忙,對他們道了聲謝,李書韻見一女子,眼睛已經哭的有些紅腫,懷裏還抱著跟雨菲差不了幾歲的男童,這男童見自己娘親哭的傷心,小心的為他娘親擦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