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辰聽逍遙子如此說,心中雖仍有些憂慮,不過也伸出雙手接過那本道玄真經,細細打量起來,隻見其材質特殊,非金非銀,而封麵之上是以蝌蚪文所寫的“道玄真經”四字,所幸莊曉辰曾跟逍遙子學過蝌蚪文,不然他可看不懂這四個字了。輕輕翻開封麵,看向第一頁,也是以蝌蚪文所寫,隻見其上寫著“餘得聞老子之道,其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惟象無形,窈窈冥冥,寂寥淡漠,不聞其聲,謂之為道。夫道者,高不可極,深不可測,苞裹天地,稟受無形,原流??,衝而不盈。濁以靜之,徐清施之,無窮無所,朝夕表之,不盈一握。約而能張,幽而能明,柔而能剛。含陰吐陽,而彰三光.....”共有千餘字,其言簡,其意深,卻非他一時半刻所能理解的。
而後他向後麵看去,其上也是在講述天地至理,或風或雨,或火或水,或論述諸天星辰,或論述眾地之象,不一而足,越往下看,他便覺得越是深奧。看著看著,莊曉辰隻覺體內真氣竟不受控製地自行運轉起來,而後卻是運轉得越來越快,不斷衝撞著他的周身經脈,讓他疼痛不已,隱隱然有走火入魔之兆。可是道玄真經的經文卻又像是有著無窮吸引力般,他的心思竟不能從經中抽出。
當他再也忍受不住時,一股清涼的氣息傳入他的體內,所過之處原本暴躁不安的真氣都被製得貼貼服服,而他的心神頓時也從真經上抽離出來了,隻覺周身經脈一陣刺痛,可想經脈被那些真氣損傷得不輕啊。
原來剛才一旁的逍遙子發現了莊曉辰的異常,隱隱然有走火入魔的趨向,便及時伸手輕輕在他肩上一拍,將一股真氣注入他的體內,製服那些搗亂的真氣,同時協助他理順這些真氣,不然莊曉辰輕則武功盡廢,重則經脈俱斷而死,想到此處,他心中不禁感到一陣陣後怕。
“辰兒稍作調息吧。”逍遙子雙眉輕輕皺了一皺,向莊曉辰說道。
莊曉辰聽後便坐了下來默默運起心法調運真氣修複受損的經脈來,約莫一個時辰之後,他方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這次傷得確實不輕,現在他隻是稍微的修複了一下經脈,隻待日後在作滋養。
“辰兒如今感覺如何?”逍遙子見他稍作調息後問道,語氣之中含著濃濃的關切之情。
“謝謝師父,徒兒現在感覺好多了。師父,徒兒無用,辜負了師父的期望。”莊曉辰感動地道。
“嗬嗬,無妨,你的身子要緊,如今看來卻是為師心急了,你的修為尚未足以參研此經,待以後你的修為更加精進了再參研也不遲。”逍遙子擺了擺手,微微笑道。
“是,師父。”莊曉辰應道。
“不過為師今後卻是無法再像今日這般助你了,如今為師便再傳你清虛靜心訣,此訣不僅能助你自行平複像今日這般暴躁的真氣吧,還對你平常練功之時頗有益處,要勤加修習才是啊。”逍遙子突然說道,隨後便吟出了一段約一千餘字的心法口訣出來,要莊曉辰將之牢牢記於心中,以防日後再有走火入魔之險。
莊曉辰卻是從逍遙子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端倪,“師父今後不能再像這般助我?”待完全記住心法口訣後,他便向逍遙子問道:“師父,莫非師父要舍徒兒而去?”
逍遙子聽後卻是輕輕一歎,轉而望向窗外的青空,隻見白雲自由自在的漂浮著。
“無論師父要去何處,徒兒也要跟在師父身旁伺候師父。”莊曉辰見逍遙子沒有回答他,他便又說道,更是用期盼的目光望著逍遙子。
“唉......非是為師舍辰兒而去,而是為師無能為力啊。”逍遙子無奈道。
“師父是要去哪裏嗎?還是師父......”莊曉辰聽此,不禁想到莫非是師父大限將至?
雖然莊曉辰未將話語說全,可逍遙子是何等人物,那還不知道莊曉辰的意思,隻聽他笑罵道:“混賬東西,為師還好好的呢!唉!非是你所想的那樣,隻是為師將要與獨孤兄一同去渡劫,渡劫之後便會遠離這個世界的,到那時候為師又如何能帶你一起去呢?”
“渡劫!?那是什麼?不會是所謂的破碎虛空吧?這裏不是武俠世界嗎?怎麼還會有這個的啊?”莊曉辰聽後心中猛然一震,一臉疑惑地望向了逍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