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大不小的愛情風波以我和陳風互相妥協而告終,不過,我再沒勇氣去拿自己的驕傲碰撞他的驕傲了,越來越深的感情讓我不由得對他患得患失,這不是什麼好現象,因為這樣以來我恐怕真的要把那個秘密永遠埋在心裏不和他坦白了,帶著負擔的愛會不會完美?我不敢深想,也不願意深想,隻能祈禱快點畢業,遠離這個隨時會有危機帶給我的學校。
足球賽決賽的前幾天,一直在下雨,好象梅雨季節提前來臨了,陳風他們減少了戶外的訓練,每天都和我在我的小屋裏纏綿,他再也沒問我那天的那個話題,我們都小心地不去接近它,但我還是感覺那象個定時炸彈,不一定哪天就會爆炸。
我再次被預感擊中,那個炸彈真的炸了,而且是以我絕對想象不到的威力,炸開了我的全部秘密,把我的生活炸的麵目全非。
那是決賽的前一天,我冒雨到宿舍找阿平去看她寫足球賽的稿子,寫的很不錯,我幾乎沒改動,準備明天下午例會時交給係報就行了。因為雨下的太大,我就坐著和她閑聊了一會,不知道怎麼聊到鄭國平身上,我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阿平用神秘的口吻和我說:“聽說鄭導要離婚。”
我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不會吧?哪來的消息?”
“聽研究生樓的人說的,他們說鄭導從外地回來後就一直沒回家住,在他們樓裏一個空的宿舍裏住的,你想,兩口子分居還不是要離婚麼?很多人都知道他們兩口子關係不好,但他愛人不是懷孕了麼?怎麼這時候還鬧這樣的事,真搞不明白啊!”
阿平下麵再說什麼我已經聽不下去了,心裏異常慌張,離婚?為什麼?他上次看見我和陳風時的表情讓我不得不害怕還是和我有關係,但這又怎麼可能?一直以來我還覺得他徹底結束了這段孽緣呢,會不會隻是謠傳?可他自己住在單身宿舍裏的消息不會有假,我不顧大雨了,匆匆回到家,心裏七上八下的,應該找個機會問問他,不然我不會塌實的。陳風正準備出門,說要臨時回公司參加個很重要的會,我心不在焉地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一邊開門一邊回頭看我:“要很晚吧。”他忽然又轉回來,走到我身邊,摸我的頭:“怎麼看起來沒精打采的,哪不舒服麼?”
我急忙搖頭:“沒有啊,可能是天氣的原因吧。”
他點點頭:“恩,今天不要出去了,好好在家等我,想吃什麼?給你帶回來。”
我怔怔望著他,心裏忽然產生一種非常悲觀的情緒,莫名其妙地不想讓他離開,好象他今天出了這個門就再不會進來的感覺。於是就把頭埋在他懷裏,使勁地抱著他,“舍不得你走!”
我從來不說這麼**裸的情話,他笑了:“來,親我一下!”我不拒絕,真的去吻他,從發際到嘴唇,纏綿悱惻的,直到他告饒:“好啦,再親就控製不了要破戒了!”我抬起眼睛看他,那好看的眉眼流露著強烈的愛憐,惹的我心痛,長歎一聲:“快走吧,不然就遲到了!”他把我抱起來放到床上,我以為他要幹點什麼,居然沒想拒絕,可他隻是給我蓋上被,在我額上親一下:“這樣的天氣最好睡一覺,乖乖的,醒了就看見我了。”
他走了,我呆呆地看著門被關上,半天才回過神來,窗外的雨停了一會,但天色是越來越昏暗,一如我的心情,翻來覆去的,最終還是決定立刻給鄭國平打電話,我再也受不了這種混亂情緒的煎熬。
電話幾乎是立刻就被接聽了,我不知道怎麼開口,還是他先問:“苗苗麼?”
我恩了一聲,那邊傳來一聲自嘲的輕笑,“難得啊,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接不到你的電話了呢?”
我下決心單刀直入,“我聽說一件關於你的事。”
“什麼?”
我吸了口氣:“有人說你在辦離婚?”
對方長久的沉默,我的壞感覺強烈起來,追問著“是真的麼?”
他淡淡地終於開口:“是。”
我的腦袋立刻就象大了十倍一樣,“為什麼?”
他又沉默了一會,“如果你真有興趣知道,就到清茶園找我吧。”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我聽著那邊收線的忙音一時很迷茫,見麵?不,我又打過去,可對方不再接了,我惱火地在屋裏打轉,越來越意識到他離婚的原因和我有直接關係,我強烈的想知道具體的細節,可打電話還不算什麼?背著陳風去和他見麵讓我有背叛的感覺,我對著窗外時下時停的雨整整猶豫了一個小時,還是下決心去見麵,如果真的和我有關係,我一定要勸他改變主意。這是個我不應該逃避的責任,不再瞻前顧後,我穿上衣服就出門了。
後來我知道,和他的這次見麵是我有生以來做的最錯的決定!
心慌意亂導致忘帶雨傘,一路小跑還是淋的渾身濕透,,剛進了清茶園門口,正要拿紙巾擦臉上的雨水,一抬頭卻看見了兩個熟人,嚇的我馬上就想出門逃跑,但早就被發現了,劉明洋和晏娜四隻眼睛吃驚地正盯著我,因為心裏有鬼,我慌張的臉都紅了,劉明洋又往我身後看,我就更驚慌的也轉頭,後麵什麼人也沒有。他好笑地問我:“怎麼?你們倆還用到這來幽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