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百足之蟲(1 / 3)

我站在遠處看得不是十分的清楚,所以又往前走了幾步,把隨身手電的光柱也打了過去。隻見後麵的岩壁上,隱隱約約像是畫了個古代的將軍,一身甲胄橫刀立馬於高山之上。那馬兒也是前蹄離地,昂首嘶鳴,馬鬃和馬尾似乎正隨風飄擺,隨時等待著主人一聲令下,衝向敵軍之中隨主人戰個痛快。這幅景象讓我不由的想起一首詩:

金帶連環束戰袍,馬頭衝雪度臨洮。

卷旗夜劫單於帳,亂斫胡兵缺寶刀。

這幅描繪了戰爭前夕,一名威風凜凜的將軍,一人一馬站在高山之上,不畏身前百萬敵兵的英勇畫麵,讓人看了不禁熱血沸騰。可是看得久了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在裏麵,到底是哪裏怪異我也說不清楚。

我往前又走了兩步,這下才發現我感覺的怪異出現在哪裏了——原來這將軍的雙眼是閉著的。我心說怪不得夜郎國會滅亡,這夜郎國的國王也太操蛋了,一個瞎子都能當將軍打仗,那還有不亡國的道理?還有畫這幅畫的工匠也是個二把刀,難道不懂得畫龍點睛之說麼?畫龍不點睛,即使這龍你畫的再像,也是條死龍,毫無氣勢可言。就像這幅畫,因為主要人物緊閉雙眼,原本“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的氣勢一下子就沒有了。

果然是夜郎自大啊,我心裏嘲笑夜郎國的國王真他娘的不靠譜。忽然一道白光閃過,原來夏一可聽說有壁畫,便拿出了照相機,想把這幅壁畫照下來,作為寶貴的研究資料保存起來。如果有人要研究夜郎古國曆史的時候,這照片就可以派上用場了。任何有關夜郎古國的資料在那些研究這段曆史的科學家眼裏都是至寶,我不得不佩服夏一可不僅知識淵博,還心細如發。

為了可以讓夏一可有更好的角度去拍攝,我打算側過身讓出一些位置來。就在我剛側身的一瞬間,眼角的餘光掃過那幅壁畫,突然感覺那壁畫中的將軍動了一下。難道是我眼花了?我緊忙一回頭,隻見之前那雙目緊閉的將軍現在已然睜開了雙眼,怒目直視著我們。

壁畫中的將軍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突然圓睜二目,嚇得我一個激靈。難道這壁畫中的將軍活了?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又向壁畫看去,隻見手電光柱下的將軍和戰馬正微微的顫動,似乎正準備從壁畫上一躍而下。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出了這壁畫有問題,胡子站得最靠前,隻見他抬起手,想要觸摸那壁畫,這時夏老頭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喊了一聲:“不要碰!”

夏老頭高聲的提醒胡子不要碰那幅壁畫,但是為時已晚。在夏老頭提醒的同一時間,胡子已經用手指觸在了壁畫上。與此同時,岩壁上的壁畫在胡子的手指觸碰過之後,先是好像從中間被撕開了一樣,出了一道縫,然後又像是什麼東西掉進水裏引起的漣漪。一下子向四麵八方散去。

牽一發而動全身,瞬間我感覺整個山洞都在搖晃,要塌了一樣。難道是地震了?可是腳下並沒有搖動的感覺。恍惚間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掉在我頭上,信手一抓,放在手電的光柱下一看,嚇得我立馬一甩手,將所抓之物甩了出去。

掉在我頭頂的是一隻大蚰蜒,俗名叫錢串子,多生活在陰暗潮濕的地方,在很多地方都見得到,和蜈蚣有些相似。不同的是錢串子體型短而扁,步足卻特別的細長,但是很容易脫落,然後又長出來,就像壁虎的尾巴一樣,應該是一種自我保護長期進化的結果。我們常見的都是灰白色或者棕黃色,但是剛才的那隻足有中指長度大小,軀幹已經呈黑褐色了,還帶著一些花斑,看起來是有毒性的。我小時候被這東西咬過,被咬過的地方起了皰疹,特別的刺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