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從我的一泡尿開始的。
我叫李克,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我們村主要農作物是小麥,小麥很多地方都種植,但是我們村種植的小麥是極品小麥,隻有我們這塊土地才能種出這種小麥,因為這塊土地的福蔭,我們村子裏家家戶戶都過上了富足的生活,而我生在了村裏的大家族,又恰好是長子長孫,大片的土地讓我成為了城裏人眼中的暴發戶,是的,我是個有錢的農民。
因為家裏人從小的嬌慣,我也是整天的在村裏逛來逛去,拿彈子打劉阿婆家的大花貓,砸王寡婦家的窗戶,偷村東頭李瘸子的拐棍兒,因為大人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再就是我們家在村裏的地位也沒人真的和我生氣,頂多就是一句:阿逛,再調皮就要讓你媽抽你耳光了。是的,就這麼逛了15年,大家也給了我一個貼心的小名:阿逛。我也樂得大家這麼叫我。
我站在院子東屋的房頂上,汗水已經透了我的全身,一陣陣熱風慢悠悠的在我身邊路過,天氣突然熱的讓我作嘔,可惡又可愛的夏天準時的到了。我最怕熱,可我又最愛看那金色的大海,站在屋頂一直往東看,一直到天邊這金色的大海就是我們家的麥田,我愛他們,因為他們比電視裏的景色都美,因為他們給了我們祖祖輩輩富足的生活,這就是我15年全部的世界。
明天就要開始收麥子了,村子裏又要熱鬧起來,雖然天氣熱的讓人窒息,但是大家絲毫沒有怨言,因為這收成就是孩子們的學費,是大姑娘身上的新衣,是酒鬼老頭壺裏的美酒,是這個村子的一切。
我也開心的笑了,因為在市裏上學的丁香姐肯定也要回來了。
丁香,多麼簡單的名字,但這個名字又讓我複雜的難以捉摸,她大我兩歲,個子一直比我高好多,從我穿開襠褲開始她就一直帶著我玩,拿根繩子拴著我不讓我亂跑,用她的小手彈我的小丁丁,帶我去看螞蟻搬家。我一淘氣她就板著個臉像個小大人一樣的看著我,在她麵前我總是挺不起腰板,我討厭她,我總是夢想著逃離她的魔抓,最起碼要個頭超過她,有機會我也欺負欺負她。可是,長大一些,我心裏好像長出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每每想到她,總是癢癢的,酸酸的。總之是很奇怪的感覺,看到她心裏的東西就開始四處亂竄像是田裏的野草,而我的臉蛋也會不自覺的紅起來。奇怪奇怪。
“逛哥,我姐要回來了,和我一起去接她吧。”丁傲在房下扯著嗓子朝我喊。
“走!”說完我直接從房上跳了下去,當然是落到了麥垛上。
丁傲,是丁香的弟弟,和我一樣年齡,從穿開襠褲開始我倆就在一起玩,真的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爸丁建業是我們村有名的酒鬼,整天的喝酒,家裏的農活都是丁傲的母親在做,家裏好好的光景就這樣慢慢的過沒了,在我們這個富裕的村子裏,他們家顯得格格不入。但是丁建業卻有一個好弟弟:丁建國,他是我們村子裏第一個大學生,在那個年代村裏能考出一個大學生真的是不容易。丁建國畢業在市裏找到了工作,現在已經是水利局的副局長了,真的是我們村的第一牛人。丁建業不止一次的讓丁建國幫他們家一下好過上好的光景,丁建國都板著臉拒絕了,說是:守著這麼好的土地,你還要求誰?少喝兩碗酒,多下幾次地,什麼都有了。丁建業: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就眼看著我們家就這麼落魄?丁建國:自古救急不救貧,你有急事我肯定幫,讓我養著你啊?不可能。他對他哥哥真的還就下的去狠心,但是對丁香姐弟倆確實好的像是親生的,丁香自從去了市裏的高中,就一直住他叔叔的家裏,她叔嫂對她就像親生女兒一樣。
我和丁傲打鬧著到了車站,丁香已經在車站了,白色的T恤,藍色的長裙,纖細雪白的腳踝下穿著一雙白色的帆布鞋,不知道是天氣熱的關係還是什麼,丁香雪白的臉上泛著微紅,看著這麼美的臉蛋我開始後悔小時候為什麼沒好好端詳一下,呀,白色的T恤下麵的兩隻小兔子已經發育的這麼好了,我開始幻想著丁香姐像小時候一樣和我們一起光著屁股下河去撈魚,我開始天旋地轉,下麵好像起了反應。
“嗚!”一聲刺耳的火車鳴笛,讓我從奇怪的快樂中回過了神,更掃興的是一個大大的背包狠狠的摔在了我的胸前。
“臭阿逛,也不給姐姐拿著包,是不是又想讓姐姐彈你小丁丁了?”說完這話,丁香好像也覺得不是很合適,臉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馬上轉移話題。
“小傲,看我給帶了什麼好東西,這回可好了,今年你倆也要上高中了,這次我就不用自己坐車回去嘍。”
三個人順著小河朝村裏走去,看到小河,我的腦子又不自覺的想到了小時候我們3個一起光著屁股在河裏摸魚打鬧,真是開心,想著想著我的眼睛就不自覺的遊走了到丁香姐身上,在我15歲的腦袋裏,這樣的美人兒簡直就是天仙下凡一樣,我又開始了奇怪的幻想,這幻想又讓我開始開心的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