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隱與劉表兩人且行且論,常常因為聊的過於忘我而導致走錯了路。
國隱從聊天的內容看,覺得劉表或許並不像電視劇裏麵演的那樣沒用,這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而劉表從聊天的內容看,覺得國隱是天底下非常少有的一種人,一種難得一見的廢物。居然和傳聞中的一樣沒用,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讓他感覺有些意外。
“渺然賢侄,你對吃,還真是了解的多啊……嗬嗬……”
“那裏那裏,大叔過譽了,過譽了,我也隻是吃的比別人多一些而已。”
“賢侄,你誤會了,我剛不是在誇你。”劉表說:“我隻是想讓你換個話題。”
“這樣啊,”國隱倒也自覺:“那大叔你想聊什麼?”
“詩,書,禮,易,春秋,論語,大學,中庸,這些都可以討論。”
“這些……我,我都聽說過。”
“所以說,你都沒讀過?”
“是,是。”
“唉……那你都看過什麼?”
“四大名著。”
“這我倒不知道,你說來聽聽。”
“西遊記,三國演義,水滸傳,紅樓夢。”
“都講的些什麼?你慢慢說。”
“西遊記講一個和尚與猴妖豬妖壯漢到西方去求取經書的故事。”
“西方哪有什麼真經需要去求取?”劉表不以為然:“必然是有人刻意套路,造謠生勢引人注意罷了。”
“三國演義講的是魏蜀吳三國之間的曆史過往。”
“東周小國多如牛蠅,有何好講?那剩下的兩部又是什麼?”
“水滸傳講一百零八兄弟占山為王,打了個替天行道的大旗。”
“占山為王便是山賊,一群殺人越貨打家劫舍的匪徒也敢自稱是替天行道?那裏麵都是些什麼人?”
“有官有民,有僧有道,有主有仆,有男有女,士農工商,前朝皇遺,盜匪賊徒,無辜清白,仗義俠士,卑鄙小人,介在其中。”
“如此雜多,裏麵必定暗有高低派別,不能一心同力,何謂兄弟?必定被人利用當刀子用,被摧殘的不鋒利就會被人丟棄……那紅樓夢講的是什麼?”
“紅樓夢講的是一個紈絝子弟(玩褲子滴)與其眾多女眷……”
“你就不必再講了,我想裏麵寫的必然是紈絝子弟如何如何風流,如何如何癡情,如何如何留戀於眾女眷,又如何如何棄眾人之於不顧。自以為是個風花雪月多情人,卻又不承不接不管事。哼……”
“這……大叔,你都還沒看過,還是不要妄下評議……”
“賢侄你是個沒主見的人,以為別人說好便是好,別人說不好你也不敢說好。”
“是是,大叔教育的是。誒,大叔,你看我們到了!”
“景園右校尉在此恭候多時。”驛站裏麵站著一個人。那人旁邊有個便攜的小木桌,桌子上放了一個三層食盒。
“淳校尉不在景園辦職,來此處做甚?”劉表問。
“給二位送行來的。”
“貌似我與校尉素無往來……”劉表說,轉頭問國隱:“州牧大人可否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國隱搖頭,指著食盒:“裏麵有吃的?”
“正是為二位準備的。”
“多謝。”國隱也不含糊,打開食盒,便糾結自己應該先吃什麼。
劉表:“校尉還是說明真正來意吧。”
“為了給大將軍帶句話。”
“什麼話?”
“希望二位能遠遁荊州,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劉表想到了什麼,一個健步把國隱推開,將食盒和小桌打翻在地。
“閣下未免也太過小心?”淳於瓊笑著說,他撿起地上的糕點,用手輕輕的擦了擦上麵的灰後就吃了起來:“你認為大將軍會是這樣的人?”然後把沙子吐了出來。
“在下不敢把人想的太好。”劉底下涼快表說:“請問右校尉對大將軍了解多少?”
“我一個粗人哪懂這些?”淳於瓊笑著扯開話題:“我隻道哪個大樹底下涼快我就去哪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