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
睜開雙眼,朦朧之中清脆的海浪聲陣陣傳來,翻身起床,走到了窗邊,看著海岸線的盡頭,光明與黑暗正在進行著萬年不變的拉鋸戰。此刻一米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正試圖驅散著我身邊的黑暗,而黑暗全部退縮到了我的背後。它們就像我內心中的善與惡,無時無刻不在爭鬥,好占據我的全部。看著眼前的畫麵,困意被排擠的隻剩一絲。轉頭看了下掛在牆上的時鍾,心中苦笑,那道聲音在每日清晨這個時間如同鬧鍾般準時響起。這時一雙手從背後溫柔的環抱了我,感受的背後傳來的暖意,心中頓時溫暖起來。這雙手的主人是我愛人Selina。
Selina是美籍華人,是我的妻子之前還是我的恩人,在人生的低穀期跟隨她來到了M國,經過了短暫的低穀期之後我們兩人也步入了婚姻的禮堂。是出於感激,還是真心愛她且願意與她白頭到老,我相信是後者。
至於恩人一說,那要追述到多年前的一個夜晚,當時我被一些人追逐著,當時我知道這些人對我不會怎麼樣,可手中的“鑰匙”會被無情的奪走,而那個“鑰匙”的價值可以說是值得用生命去捍衛。此時在這個城市的邊緣,路燈淒涼,星光黯淡,與城中心連綿不絕的夜景形成了很強的對比,那若有若無的光輝照在前麵起伏不定的土路上,讓人不知道該如何下腳。
慌不折路的逃亡過程中,腳下一股攔截之力,讓我身子向前傾斜著飛了出去,心中一股無力感傳至全身,同時也知道過去一切的努力因為一個倒黴的詛咒毀於一旦。在如此倒黴的瞬間我突然看到了道路一旁的牆麵上寫著“要想富,先修路”,而麵部就快要觸碰到地麵前一刻,不禁想到要想富先修路說的並不是全部啊。
右手勉強在臉與地麵親密接觸之前支撐住了身體。手中的東西也脫離了我的掌控,滾到了一旁。後方傳來了吵雜的人聲和腳步聲,我使勁全身力氣往前爬,去抓住謎題的“鑰匙”,在抓到盒子的同時,胳膊和腿部傳來的劇痛就像在通知我它罷工了一樣令人絕望。“該死”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隻能懊惱的用雙拳狠錘擊下地麵表示鬱悶。
就在我閉上雙眼,等待審判降臨的時候,前麵突然亮起了兩束強烈的燈光,強烈的燈光讓人無法直視。抬起頭眯著雙眼透過右手指間縫隙看到燈光前站立的身影,如同天堂使者般,背對光束,伸出一隻手,想要將我從這該死的“要想富,先修路”牆邊帶走。當時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那絕對是不正常的心跳,那是從絕望到希望的轉換太過突然的心跳。(Selina經常取笑我那次見麵時我那可笑的動作,就好像虔誠的信徒在膜拜真主一樣,經常讓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那雙手的主人輕聲的呼喚了我的名字。“三生”,同時身後人的呼喚,將我從回憶的潮汐中拉了回來。
“三生,又睡不著了嗎”。我扭頭看向那美如畫中出來的女子,低頭親吻了她的額頭。“恩”。我的回答讓對方更加用力的抱緊了我。
“又在想以前的事嗎,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你答應我不在管那些事情的”。我低頭撫摸著Selina那美麗的秀發。轉頭看向遠方,光明已經占據了主動,驅散了大部分的黑暗。同時我也陷入了沉思。如果沒有發生Selina所說的事,我就不會和她相遇,而這件事情也改變了我的人生。
我叫石三生,其實石並非本姓,。不知道從哪輩開始,不知道什麼緣由,改姓石後,一直延續至今,具體原姓是什麼也無從考證了。至於我名字的由來,聽母親說是在我出生的那天,村子裏村民在田裏挖出來了塊三生石,所以爺爺給我取名為三生。那塊石頭跟我的出生有多少關係,我不清楚,但Selina所說的那件事,與這塊石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以說完全是因為這塊石頭,發生了後麵一係列的事情。
從我有記憶開始,每年都要跟父母回老家石家村,在這個石家村裏,石是大姓,如果硬要牽扯的話,整個村子不管男女老少都跟我有著不遠不近的血緣關係。具體有多遠或者有多近。我估計連我爺爺都得翻看族譜才能知道個所以然來。而每年一定要做的事,就是祭拜祖先。因為我父親是長子,每年的祭祀都是由爺爺和父親主持,而我作為父子唯一的兒子,也要跟著忙裏忙外,當然,我隻是坐著忙放在外麵的食物和胃裏還沒完全消化的食物。當時隻有嫡係家族成員可以出入祀堂,其他非嫡係的親戚們都隻能在外堂祭拜,這也是石家的規矩。
石家村北麵走幾裏地,上個山就是存放祖先牌位的祀堂,而每年祭拜都是爺爺拉著我手走在前頭,同時也可以聽到爺爺低聲輕語著說著些什麼。像是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大概就是在說“我們石家的祀堂依山而建,左右砂山拱衛,前有緩水環繞,石橋鎖氣,氣勢宏偉,這是經過了無數代的修建才完成的等等”。當時雖然不太明白什麼意思,但也記住了一二。我也是在懂事之後才知道祀堂後麵原來葬著我的祖祖輩輩,我也思考過,為什麼幾千口的石家村,要如此鋪張的建立這麼個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