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浪淘沙》李煜
“呦。。這不是冷大小姐麼,怎麼找了個跟哭喪似的女人和你一起同屋啊!難道就不怕給你帶來黴運,讓你進不了宮啊!!”
這聲音。。。。這不是那個什麼從三品包衣驍騎參領齊朗的妹妹麼?他怎麼進了宮以後反而敢這麼對冷吟說話了?而且,再怎麼說,自己也是正二品的“女兒”啊,她怎麼敢這麼說話?
“哼,哭喪女,在想我怎麼敢這麼跟你說話是麼?到了這宮裏,美貌就是資本,看看那你們倆那兩張損臉就知道,肯定沒什麼好果子。說不定等我封了妃還能提拔你們呢!”齊媚傲慢的說。。
原來她就是依仗著這點資本麼?越漂亮的女人在這後宮越不好過,而且,一看她就是那種典型的胸大無腦型。在這後宮,笑到最後不光要漂亮,還要擁有計謀,像她這樣,估計在這後宮呆不了多久吧!淺歌如是想。
“淺歌,我們不用管她,我們走!”冷吟狠狠的剜了一眼齊媚後,拉著淺歌就走。
淺歌回頭,看了一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齊媚,默默的搖了搖頭,像這種女人,在後宮估計隻是一時風華而已吧!
晚上,淺歌扶著鬢邊的頭發,坐在床邊,白天在和齊媚碰麵後,冷吟找到了兩個同樣討厭齊媚的女子同房,他們一個叫柳月,是四品奉天府丞柳蒼之女;一個叫可卿,是從二品內閣學士可曆之女。這兩人都很討厭齊媚的囂張與跋扈。她們跟在那個自稱風嬤嬤的默默後麵來到了這個名為吹絮閣的地方住下。
柳月是開朗活潑型的女孩,剛剛16歲,是家裏的獨女,這次是下了死召才讓她爹忍痛將她送入墨城;可卿則是明顯的大家閨秀,走路不跑不跳,慢慢的挪著步子,笑不漏齒,吃飯時從不講筷子伸向遠處,隻是停靠在自己麵前的幾盤菜上。
想到這,淺歌不禁笑了,自己好像已經不再想那兩個自私的父母了,而是靜靜地學會過起自己的生活了。
次日,福公公很早就來到了儲秀宮。當大家梳洗好,都踱步出了各自的寢閣後,都不禁睜大了眼,昨日還烏壓壓一片的人,怎麼一夜就隻剩下了這麼不到200人了?!
淺歌並沒有流露出太驚訝的表情,這是自然的,昨日那些愛嚼舌根的女人都已經不在了,這是第一重考試,後宮女子要懂得三從四德,不可亂嚼舌根,擾亂後宮。
而第二重考試應該就是在昨晚吧!在昨晚,淺歌發現了窗前有人影閃動,想必是個個閣的嬤嬤在審視她們晚上是否有磨牙,說夢話或睡覺不好的。
王在早晨要上早朝,她們要是晚上有這些不好的習慣,會吵到王的睡眠,對王的身體也不好。
這第三重考試,想必是在早晨,各位起床後那些宮女疊被的時候吧。
這第三考試應該考的是這些女人起床是否有床氣,這也是宮廷大忌。
而對於他們這不到二百的人來說,真正的考試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