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魅的行為在她看來,就像一個變態的自戀狂,通過引誘有夫之婦的注意,來滿足他內心的寂寞和空虛。
她不想說,百裏燁華也不追問,牽著她走下了焦石堆。
徒留下花青魅雙手撫在琴弦上,迎著海風風中淩亂,一向多情的桃花眼眸了染上了錯愕與不可置信。
他聽錯了吧?
那名女修居然說他有病?
而且還病得不輕?
臥槽!他不就在她麵前彈了兩次琴,她憑什麼說他有病?
好吧,如果那名女修想引起他的注意,她成功了!
活了幾十年,還沒聽哪個女修敢當著他的麵,說他有病。
花青魅咬了咬牙,他就不信拆不散這對結契修侶!
他堅信,暮生大陸上沒有拆不散的修侶,隻有不努力的男修。
幸而公孫纖兒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肯定會道:病得不輕!有病得治!不要放棄治療!
……
隔天天未亮,公孫纖兒拖著百裏燁華到海邊看日出。
對於日出,百裏燁華並不覺得有什麼好看。
活了百來年,還有什麼沒看過?
絲毫不明白公孫纖兒那顆想要談戀愛的心。
好歹好說,把人拖了出去。
兩人出了帳篷後,公孫天竹睜開眼睛,望著藍色的帳篷頂,無奈的歎息:爹爹和娘親把自己這個“平凡的孩子”扔在帳篷裏,真的好嗎?
雖然這裏修士眾多,但是保不準有人販子呢?
他長得這麼精致美麗,萬一被人惦記上了呢?
不過這個世界偷兒還是比較罕見滴,因為大家都愛把東西放在儲物袋裏,需要時再拿出來。
而用得起好東西的修士,不是修為高就是身邊護衛太多,成功的機率並不多。
修為高的不屑小偷小摸,修為低的偷不了。
隻能說,在這裏做偷兒,是會餓死滴!
人販子就更為罕見了,修士要個後代不容易,也許百年也就那一個孩子,家中看得比誰都緊,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與偷兒一樣,在這裏做拐子,除了能拐拐凡人不修真的孩子,修士的孩子除非有人出高價,不然絕對不會有人去招惹。
不知道被自家兒子暗暗吐糟的一對父母,正牽著手兒在海邊漫步。
因著這個時候,海邊並沒有人,所以公孫纖兒幹脆脫了鞋子提在手上,光著腳丫兒走在濕潤而柔軟的沙子上。
她揚著燦爛而明媚的笑臉,“妖孽,你真的不試試?好舒服哦!”
百裏燁華對於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怪癖敬謝不敏,想也不想的搖頭拒絕了,“不了!”
他實在無法理解,她怎麼會喜歡光著腳丫踩在那濕嗒嗒,無比惡心的沙子上麵,裙子都濕了半邊,仍然興致不減,還笑得那麼燦爛。
見他確實不喜歡,公孫纖兒也不勉強,隻是覺得有些可惜。
果然隔了時代,代溝這種東西就變得更加難以跨越。
不過,換成現代,憑著妖孽這張臉皮,估計想保持現在的蠢萌狀態,壓根不可能。
隻能說,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好處。
隻是苦了自己一顆想要談戀愛的心,活了二十幾年,初吻都還沒送出去。
忽然覺得沒意思,提著鞋子走到海水到不了的沙灘上,取出一條帕子擦拭著腳丫上的水跡和沾在上麵的細沙。
百裏燁華看了兩眼,忽而蹲下,搶過她手裏的帕子,“我來!”
公孫纖兒有些詫異,怎麼突然間開竅了?
隻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這貨哪裏是開竅了!
不過是臉蛋摸過了,手摸過了,腳丫子他還沒摸過罷了!
公孫纖兒呲著牙拍開那兩隻作怪的魔爪,迅速把靴子套上。
穿好靴子後,抬起頭,果不其然在某人臉上看見了可惜的神情,搞得公孫纖兒心裏特窘。
奈何百裏燁華不會明白她內心的尷尬,見她小氣的把腳丫子藏起來,隻好捏她的爪子過過癮。
特愛摸他昨天咬的那個位置,雖然已經恢複得完好無初,但是他卻清楚的記得自己咬的位置。
公孫纖兒被他摸得心裏發毛,深怕他無端又要咬一次,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聊起了別的話題。
“如果以前有人告訴我,我可以像現在這樣休閑的坐在海邊看日出,我一定不會相信。”曾經的自己,不是一頭紮進醫術當中,就是站在手術台前。
忙得天昏地暗,就是沒有玩樂的空閑時間。
就連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是滿心想著如何弄幾塊低階靈石,而不是在這裏想方設法的尋找戀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