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極的玄衣男修不再掩飾他的修為,金丹中期威力一開,“老夫倒要瞧瞧你的嘴賤,還是老夫的拳頭硬!”
公孫纖兒雖然已達金丹期,但是也不過是初期。
金丹初期自然不敵金丹中期,她還能強撐,然而與金丹一步之遙的公孫天竹卻有些抵擋不住。
玄衣男修威壓一開,公孫纖兒終於想起自己在哪見過他,“是你?”
眼前的玄衣男修不正是當初害得小竹子差點丟掉小命,羅國昔日兩巨頭之一,寧家的家主寧長風嗎?
當年他重傷毫無修為的小竹子,逼得妖孽以秘法救他魂體大傷,養了足足六年方才全愈。
六年前,在她毀了烏家後,寧家被不明人士先她一步滅掉,害得她背上了寧家幾乎滅門的黑鍋。
想起兒子當年口吐鮮血滿臉,毫無血色的躺在她懷裏,一雙美眸就忍不住噴火。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公孫芙、寧氏三番四次要她小命,寧長風關點要了小竹子的小命。
新仇舊恨,讓她心中恨意橫生。
十指一凝,銀針、毒粉、毒粉,不要錢似的襲向寧長風。
寧長風當年慣穿白衣,瞧著也不過才三十歲出頭,後因寧家被滅一時大受打擊,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就連頭發都花白了,也難怪公孫纖兒一時認不出。
如果不是他金丹中期的威壓全開,公孫纖兒也不會想起來,更不會認出來。
她認識的男修裏,金丹期以上修為的本主不多,因此仔細一過慮,便認了出來。
看著那熟悉的彩色粉霧,寧長風銳眼一眯,這是……
再看她身旁勉強抵抗的小家夥,立即認了出來,正是當初害得他滿門被滅的那對母子身邊的小孩。
公孫天竹那張臉即使化成了灰,他都不會忘記。
“還我寧家上千條命來!”
“傷我兒者,死!”
“爹爹,救命……”
一時間,三人異口同聲的開口。
“啊……”四名水嫩嫩的美人嚇得尖叫而逃,杜仲更是在公孫纖兒發起攻擊的第一時間逃出了院子,直奔主院尋找公孫嘉佑。
公孫纖兒與寧長風打得不可開交,一會土固鎖足,一會火球、金箭襲擊,一會毒粉隨掌而出,一會毒球在他腳邊炸開,一會細如牛毛的細針揮過。
如果不是寧長風深知她那毒球、毒粉、銀針的厲害,不得不避其鋒芒,隻怕公孫纖兒早被打成了狗,哪還能與他打成平手。
公孫纖兒暗恨平日沒有煉製一些見血封喉的毒,以至於現在藥粉撒了一大堆,都沒能放倒他。
公孫天竹的叫聲太過淒厲,百裏燁華不敢耽擱,直接從二樓躍了出來,大手一揮,先給修為最低的小竹子設了一道結界。
有了結界的保護,公孫天竹總算感覺好點了。
然而,還不等他喘口氣,隻見寧長風以袖捂臉,十顆噬魂藤的種子散落在自家娘親身邊,迅速長大將娘親困住。
嚇得他眼瞳驟然一縮,忍不住驚叫出聲,“娘……親……”
百裏燁華手持焚月,紅衣墨發飄揚,細長的丹鳳眸寒光一閃。
一個驚雷閃,將快要困住公孫纖兒的噬魂藤斷成了一段段,躍身擋在了她麵前。
“爾等何人,竟敢傷我妻兒!”
他本是靈體,壓根不怕這些毒粉毒球與銀針,倒也省了公孫纖兒要小心避免錯傷到他。
被他護在身後的公孫纖兒捂著砰砰狂跳的心髒,剛剛噬魂藤的催生,嚇到她了。
哪怕她如今已經結丹,在滄瀾大陸也算得上是一名高修為的大能,可是對於木係催生這種事,還是頭一回見,不由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幸好,妖孽來得及時。
“她欠我寧家上千條人命,今日,老夫定要為我寧家上下報仇。”寧長風沒料到他竟然如此輕易的斷了他的噬魂藤,有所顧忌解釋了兩句,隻望對方能識相讓開。
“胡說,明明就是你們寧家造孽太多,有人看不過去滅了你們。”公孫天竹聽他提起寧家,已然想起他是誰,一聽他誣賴自己娘親,立即怒了。
“哼,當日你們毀了烏家,又滅我寧家,此事整上弗城的人都知道,爾等小兒休想狡辯!”寧長風憤怒的瞪向他。
“不管你信不信,那天我和娘親到寧家溜了一圈,什麼都沒幹就走了。”公孫天竹兩手一攤,也覺得寧家真倒黴。
明明他和娘親什麼都沒幹,結果莫名奇妙的被人滅門。
不過,貌似娘親才是最倒黴的那個,什麼都沒幹莫名奇妙的背了個黑鍋。
“解釋那麼多做什麼?”公孫纖兒可沒閑情跟寧長風解釋,不悅的朝百裏燁華道,“能留一口氣就留,不小心打死了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