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對於那年的事,他還是有印象。
他無語凝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娘親男裝的桃花運不是一般的旺。
這都那麼多年過去了,那人被拒之後,竟然還記得得娘親。
如今,更是費勁的在大路中攔住了他們。
若說,對方沒有特意打探娘親的消息,純屬偶遇,打死他都不相信。
悠然掀開車窗,從馬上裏出來,站在馬車上。
一如當年的高貴的降紫色衣袍,一頭金色長發被寬大的帽子罩住,麵上戴著一麵做工精致的金鑲紫玉麵具,全身遮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金一紫的眸子,以及飽滿的紅唇。
他隻是往那一站,即使什麼都遮住了,仍然掩飾不住他周身散發著的王八氣息。
即使看不清他的表情,仍然讓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著的怒意。
隻是悠然有些愣然,他修為極高,因此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易容訣掩飾著的絕色容顏。
不施粉黛的小臉,仿佛用胭脂染紅,顯得紅豔欲滴的紅唇,隻怕穿著一身男裝,仍然明豔不可方物。
如此嬌豔的容貌,隻需見過一眼,定然難以忘懷。
而自己縱然忘記了她的容顏,可敢肯定六年前自己見到的絕對不是這張臉。
他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懷疑攔錯人了,可憶想她剛剛那句趕著給她兒當後爹,就知道確實是她。
難得的,他眼中露出了困惑。
而就在悠然疑惑不解的時候,公孫天竹已經打量完畢,“藏頭遮臉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還是男人。爹爹,你可不能真給我尋個後爹。”
不然自己和爹爹非哭死不可。
公孫纖兒滿臉黑線,他敢不敢再瞎扯一點?
不過對於悠然,她還是覺得挺奇怪的,還是頭一次看見他這副打扮,且似乎一直是這樣。
想著在天罰林時,他的情況,倒是能理解。
畢竟,滄瀾大陸還是黑瞳居多,哪怕是異色,也不會像他那樣,一金一紫。
“有事?”她淡淡的開口,兩人這樣對恃下去,不但擋道且浪費時間。
“你消失了六年。”任憑他當初把整個升仙穀挖地三尺,都沒能尋著她的影子。
公孫纖兒心裏一噎,這話怎麼聽著有點兒埋怨與委屈的味道?
“世界那麼大,總有你尋不著的地方,別再跟著我爹爹,否則我帶爹爹再次去你尋不著的地方。哼!”公孫天竹很不開心,這人趁人之危,明知道爹爹不在娘親身邊,竟然騷包的跑來勾搭娘親,簡直不能忍。
奈何,任憑他張牙舞爪,悠然並未放在眼中,甚至無視了他的存在,“我想和你在一起。”
公孫天竹的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汁,如果不是打不這他,湯圓如今又是他們的坐騎,早把湯圓扔過去了。
公孫纖兒則是不解,要說自己如今不但穿著男裝,長得也不好看,對於男人來說,甚至還顯得矮小,中間又隔了六年的時間,對方竟然還固執的要跟她在一起。
窘,這是傳說中的真愛嗎?
“你……是斷袖?”她小心翼翼的問。
她話一出口,公孫天竹不由的感到奇怪,斷袖?什麼意思?為毛他一點都不知道?
“什麼意思?”與公孫天竹一樣,悠然也沒明白那二字的意思。
“就是喜歡男人啊!”不然追著她不放作甚?
兩人齊齊無言,公孫天竹更是恨不得將自家娘親拖回空間,讓爹爹好生教教她常識。
修士間,男修喜歡男修,並不奇怪。
一般高階男修的另一半,大多數是男修。
沒辦法,高階女修並不多,想雙修總不能尋著低階女修吧?那不叫雙修,而是采陰補陽,是爐鼎。
想雙修又沒尋到高階女修腫麼破?找個順眼的高階男階一塊雙修唄,反正一切隻是為了雙修,根本不存在男女還是男男的區別。
不過,想到這裏,公孫天竹頓時精神一震,憑他如今的境界,竟然看不出對方的修為,這說明對方修為不但比他高,而且高出很多。
他慘白著臉驚聲道,“爹爹,他想讓你當爐鼎!”
除了這個原因,公孫天竹實在想不出對方苦苦追求自家娘親的原因。
怎麼辦,他看不出對方的修為,如果對方強行動手,他和娘親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公孫纖兒小心肝兒一顫,爐鼎這個詞她並不陌生,小竹子上輩子正是不願做卓明哲的爐鼎,逃了兩後最後仍然沒能逃掉,為免不受辱選擇了自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