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纖兒隻拿了最後一名,藥老知道後氣得哇哇叫,顧不得還在懲罰期間,氣衝衝的從思過峰上跑下來,朝著她就是一陣狂吼。
“讓你拿個第一名,你倒好,給我拿了個倒數第一。”
“還有,你怎麼回事?測驗森林裏二階靈草也不少,你怎麼隻采了一階靈草?竟然連一顆二階靈草都沒有。”
“……”
麵對自家氣敗急壞的師尊,某女無比淡定的聽著,既不反駁,亦不接話。
左耳進,右耳出。
直到藥老口渴,停下喝水,才慢吞吞的道:“誰讓那些靈草交了就不給回來?如果不是看在你希望我能拿個名次,我連那些一階的都不會上交。”
所以說,他應該慶幸,自己好歹把一階的靈草都交了,不然隻怕連一百名都沒有。
藥老氣得捶胸頓足,他怎麼就收了個專門和自己作對的孽徒?
“你你……那些靈草有第一名來得重要?”
“我就奇怪,怎麼可能一顆二階靈草都沒有,敢情是你舍不得?”
“上神啊,我怎麼就收了你這個吝嗇的徒弟?”
“……”
任憑藥老狂吼咆哮,公孫纖兒依然不動如山。
等藥老吼夠了,又見她這麼個態度,氣得甩袖而去。
“師公,居然沒有哭。”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公孫纖兒眨了眨眼,無辜的看著自家兒子。
“不過師公聲如洪鍾,想來身體十分健康。娘親,不必擔心氣壞了他老人家。”小竹子又道。
暈,兒子從哪裏看出她在擔心藥老的身體?公孫纖兒無語望天。
實在是藥老除了給她一個身份外,未再教導過她,實在讓她難以生出那顆對尊師重道的心。
“娘親,你已經整整半個月沒進空間看望爹爹了。”小竹子數著手指頭,黝黑的大眼睛透著傷痛,“娘親,爹爹一個人在空間裏會寂寞的。”
娘親肯定是跟爹爹吵架了,不然絕對不會一連半個月都不曾進過空間。
想到爹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空間裏養傷,小竹子心中就覺得揪痛。
本想斥責小家夥兩句,可當聽到後麵時,心中不由的一揪。
空間裏雖然碧草藍天,可卻荒無人煙,想到那抹孤零零的紅色背影,不由的有些心慌。
半個月前,妖孽一正本經的同她說,他查過資料,雙修之事最好等到達到元嬰期,結嬰後才能進行。
當時,她又羞又惱,腦子一抽,覺得他在嫌棄她,立即沉著臉出了空間,此後未再進過空間。
如今回頭想想,卻不知自己到底在氣什麼,不由的有些茫然。
想起妖孽曾經的強大,如今被重傷至隻剩魂體,不禁感到陣陣揪心。
牽強的扯出一抹微笑,“娘親進空間了。”跟兒子說了聲,公孫纖兒直接進了空間。
空間裏,依然碧草藍天,卻寂靜無聲。
其實,在這種環境待久了才會發現其中的可怕,沒有鳥語,更沒有花香,除了那靜得讓人發狂的空間,什麼都沒有。
和以前一樣,公孫纖兒在蓮花池中尋著了百裏燁華。
狹長的丹鳳眸緊閉著,掩蓋了其中的風華。
她在池邊蹲下,左手托腮,默默的想,這妖孽到底有沒有生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公孫纖兒蹲得有些累了,脫下腳上的軟鞋,在池邊坐下,拉起長裙,將一雙玉足放到蓮花池中浸泡。
望了望池中如同永眠的妖孽,壞心眼的以腳尖輕踢水麵。
雖然,腳尖踢起的水珠如同落入空氣中,直接回到池中,不過仿佛睡了許久的百裏燁華卻眼開的雙眸,讓公孫纖兒有種不小心驚醒了睡美男的感覺。
入眼精致白嫩的玉足,有著一股無名的誘惑,他靜靜的看著她,不語。
“你沒事吧?”公孫纖兒抿了抿嘴,話中難得帶了三分擔憂。
上一次她進來,妖孽一下子就知道了,這次卻等了這麼久,還是自己動了池中的水,他才驚醒。
“你,上次在生氣?”不然,怎麼一連半個月沒有進空間?
如果不是昨日,空間裏突然多了一堆二階靈草,他都快以為她在外邊是不是出了事。
可如今,看她的模樣,身上並沒有傷,不由的想到了上次她出去的時候,臉色不甚好。
“……”這反應,也忒慢了吧?
“為什麼?”他側身,左手輕撐著腦袋,一縷長發飄落,視線一直落在她那在水中輕輕踢動的玉足上。
“你不知道嗎?女人生氣是沒有理由的。”公孫纖兒忍不住想調戲調戲他,美眸含笑,“我現在不氣了,你確定還要追根到底?讓我再生一次氣。”
想到她一氣就是半個月,百裏燁華緘默了。
望著眼前誘人的玉足,不由的伸手抓住,輕輕的摩挲。
“放手。”公孫纖兒沒料到自己調戲沒成,反被調戲,不由的心一慌,臉兒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