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嘉華眉毛怒氣衝衝地向上挑著,“不管你承不承認,你身上都流著公孫家的血。你這條命是公孫家給予,自然要回報。”
“我有本事時,就是公孫家人,沒本事時,就是恥辱。你們的定義不要太奇葩!”哪有好處他們占盡的道理?
“把藥茶方子交出來,否則……”彭越手持一把大刀,站在她的不遠處,威脅道。
他是煉氣五階,而她不過才煉氣三階,又帶著一個拖油瓶,收拾她不過輕而易舉的事。
大長老見狀,“對,把藥茶方子交出來!”
“還有傷口快速治愈的方子!”二長老說道。
“天真!”公孫纖兒將手中的雷符祭出,屬於金丹期高階的雷符散發出的氣息把他們鎮住,就是這麼樣一張雷符,足以把公孫家毀掉。
“你……哪來的金丹期雷符?”公孫嘉華本就沒啥血色的臉上,此時更是白如薄紙,身邊搖搖晃晃,仿佛隨時要跌倒在地。
這個侄女竟然認識金丹期的修真者,而他竟然一無所知。
“自然有人提供。”公孫纖兒指尖一轉,又換了一張,竟是比金丹期更為高階,元嬰期的雷符。
“纖兒侄女,千萬別衝動!”公孫嘉華隻覺得自己一顆心都快跳出來,覺得她今天特意來挑戰自己心髒的承受力。
天!即使是閔家老祖,如今也不過才金丹期八階,而她竟然有元嬰期中期的雷符。
這般高階的修士,難道……
“你找到天竹生父了?”是了,隻有這樣能才能解釋得通。
解釋得通纖兒侄女這半年來異於常人的修煉,不但短短半年內跨進了煉氣三期,更是煉藥師二品。
可恨,她竟然沒有告訴他,明知道公孫家一直在期盼那位大能的到來。
而本拿著大刀準備甩威風的彭越,早在公孫纖兒祭出雷符時,和五位長老一樣,“噗通”一聲撲倒在地。
聞言,六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誰都沒料到,公孫天竹的生父竟是元嬰期的修士,還是最強的雷係靈根。
他們終於等到那位大能,可惜卻在他們準備抹殺他們母子的時候,心情之複雜可想而知。
公孫纖兒眼珠子一轉,縱然不解他們為什麼認為自己手中的雷符是天竹生父贈予,瞧他們這般顧忌的模樣,倒是可以借用一下他的名聲。
“沒錯。”
“他……”公孫嘉華不甘心的望著她,張嘴欲言,最終無力的垂下了手。
一聽她手中的雷符是自己未曾謀麵的爹爹贈予,小竹子一顆心宛如被羽毛輕撓,喜出望外,雙眼放光,“娘親,你找到爹爹了?”
真的假的?
上一世,自己到死都沒見過爹爹,這一世,竟然這麼快就找到爹爹,一股巨大的喜悅衝擊著他的心頭。
是了,上世的這個時候,娘親似乎已經死了。而這世,娘親還活著,自然和前世不一樣。
“額……”看著兒子大喜過望的表情,公孫纖兒一時間有些糾結,實在不忍心告訴他,剛剛的話是假的。
一聽天竹生父就在懷城,公孫嘉華最後那點動用家族上古陣法滅掉母子兩人的想法,頓時熄了。
隻怕他這刻把母子倆滅掉,天竹的生父下一刻便將整個公孫家化為烏有。
這個局,他堵不起,隻有將所有的怨與恨往肚子裏咽。
在公孫纖兒不知情的情況下,誤打誤撞逃過一劫。
“既然天竹生父已經找來,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若是可以,不如由公孫家出麵辦個婚禮,你從公孫家出嫁,亦體麵一些。”即便告訴自己要放下,然而,仍不忘找機會拉關係。
公孫嘉華問得小心翼翼,縱然覺得對方不可能會看上天賦掉渣,且貌醜無鹽的侄女,可是萬一呢?
萬一那位大能偏愛侄女這副無鹽的臉孔呢?沒見人家把元嬰期的雷符都給她玩嗎!
公孫纖兒麵上一窘,他們口中的那位大能,如今連個實體都沒有,連空間都出不了,辦個毛線的婚禮!
沒想到這不過巴掌大小的雷符,竟然比她身上的煉藥師袍管用。
瞧瞧,她才把雷符祭出,高高不可一世的大伯,態度立即變了。
就連昨日態度傲慢的五位長老都惶恐的趴在地麵,渾身嚇得發抖。
不過是元嬰期的雷符就這樣,若她拿出比元嬰期更等級的雷符,他們此不是要被嚇死?
唔……她還是當一回好人,免得把人都嚇死了,罪過!
這種一符在手,天下我有土豪感,公孫纖兒果斷裝逼,“不必了,我這次來,隻是想帶小竹子離開。”
至於婚禮什麼的就免了,她可找不到一個元嬰期的男修士來假扮新郎。
公孫嘉華無奈,隻能目送兩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