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堪維亞城的攻防戰一直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大量的科迪洛士兵與蠻族人被絞殺在了城門之前。好在,有了城牆的保護之後,裏爾斯切似乎有了些一名領主該有的膽氣,開始組織了幾場有效的反擊戰,遏製住了蠻族人一往無前的氣勢。
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他已經錯過了最好反擊的機會。
卡斯丁心理有了些默默的腹誹。但是作為一名曾經宣誓效忠於後者的騎士,他會存在自己的想法,甚至質疑他的領主。但絕對不會在危急時刻,背叛或者離開效忠的領主。
所以,當最後一批蠻族大軍從暮色森林走出來,出現在邊境之城時。剛剛退防下來的卡斯丁,選擇來找到了裏爾斯切的房間。“公爵殿下,”他說,“我們被徹底圍困在了斯堪維亞。”
這時的裏爾斯切,正盯著麵前一盤手撕麵包、牛奶和瘦牛肉發呆,這是他的早餐。被圍城以來,他的第一個清晨,徹夜無眠讓他覺得自己渾身酸痛,沒有任何的食欲。
“國王德魯那裏還沒有任何的消息麼?”
“沒有,”卡斯丁老實的回答,“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糧食,城內,並沒有支持我們渡過這個星期的糧食。”
“再派人突圍,一定要給我打通一條道路,將消息送出去。我的領土內還有軍團,他們一定在不遠處,等著我的旨令。還有那些平民百姓,現在一定不知道他們的領主正在經曆些什麼。”
他有些緊張的看著卡斯丁,“這些該死的蠻族,一定封鎖了所有的消息,不然,我的子民們一定會發出他們正義的怒吼,為著領主而奮戰。”
“沒有用的。外麵聚集了太多的蠻族,我們的人根本衝不破……”
“派出去!”他一拳砸在餐盤上,掀開毯子,裸著身體,怒氣衝天地從行軍床上爬起來。“你是不是想我死?是不是?卡斯丁,你給我說實話!”
城主卡斯丁麵不改色。“我的職責是協助,並在適時為您提出意見。”
“沒錯。協助,協助誰呢?”裏爾斯切的怒氣並沒有減少,相反他更加的激動了,“協助德魯來奪取我的領土,你是不是一直都有這種打算。”
“我的大人!”
“好了,”裏爾斯切顯然已經喪失了自己的理智,“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理在想些什麼。自從德魯來到邊境之城,我的好友,你就已經改變了自己的初衷,你與那些來自帝國的將領們眉來眼去。”
說到這裏,裏爾斯切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甚至舉起了自己所認為是事實的事例,“在那些帝國軍團犯傻去挑戰蠻族大軍時,你甚至不惜帶著自己的常備軍團前去助陣。可惜,你們都小瞧了那些蠻族人,小瞧了他們的數量,所以你們失敗了!”
卡斯丁顯然有了些怒氣,是的,他現在很生氣,因為克羅諾斯的公爵大人,在質疑他的忠誠。“大人,請注意您的言辭!巴赫家族曆來都是克羅諾斯家族最忠誠的盟友。”
“那是曾經!”裏爾斯切更加憤怒的咆哮了起來,就像他的家族徽記上麵的灰熊一般,“你已經背棄了自己曾經的誓言,現在發現帝國這棵大樹容不得你的棲身之後,你又想到了我,所以你才會出現在斯堪維亞城,是不是?”
卡斯丁瞥見他嘴際揚起細微的笑意,但後者自己卻沒注意,隻是滿意地點點頭,像是戳破了一場驚天陰謀後的沾沾自喜。卡斯丁知道他腦海裏已經不知道將自己描述成什麼樣不堪的模樣了。
所以卡斯丁在遲疑了片刻之後,冷冷的回答了裏爾斯切的質疑,“所以說,現在公爵大人您已經不在信任我了嗎?”
“克羅諾斯家族不會被任何人給打倒,”裏爾斯切?克羅諾斯說,“卡斯丁大人,上次我們見麵,您給了我一些建議,現在讓我也回個禮。是的,你現在已經贏取不了我的任何信任,即使沒有巴赫家族,蠻族也絕對不可能攻破我的斯堪維亞城。科迪洛在過去的兩百年間,從來沒有讓蠻族踏足過帝國的任何一片領土,今後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