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姝隻是淡淡開了玩笑，“我就知道你不是擔心本宮，不過是懼怕你的王上而已。”
“夫人，天地良心啊。一晚上的，墨玉起來添炭、通風可是好幾次的。”墨玉的嘴巴不像半夏一樣善意。
“這幾日就給你放假，讓你睡個好覺。這下，你這丫頭說不出本宮的不是了吧。”
因著珍夫人心情不好，墨玉又曾是楚王的人，主仆二人竟是難得說笑，今個卻是例外。
外人看來，珍夫人因著即將封後心情好了不少，隻是暗地裏卻有些東西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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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冷得很，今夜月華如水，自麵上和好後，楚煜還是第一次這個時辰前來，妤姝卻已經用了膳、洗刷了，聽他來了，卻並沒有從內殿出來迎接。
“王上這會兒來，隻怕沒吃的了。”墨玉的聲音。
“孤已用了膳，你們退下吧。”
內寢裏的妤姝聽見膽大的墨玉竟是敢揶揄楚煜，嘴角不由地浮上一抹笑。
內帷處，赫然是一身沉丹色正裝的楚煜，“這麼早，就要安歇？”他直接先問了。
他看見她此時一身淺色柔軟寬鬆的暖袍，修長的玉頸露在外麵，而外麵罩的一件隻怕是姝兒剛才抓急的一件外裳。楚煜的沉眸中現出一抹久違的渴望。
妤姝卻猶如沒聽見一般，隻望了他一眼沒有答話，回身繼續忙碌她的。
明日就是封後大典，宮裏為這事忙了一天，妤姝也少不得要忙活一下。
他見她沒搭理，知道她素日人前對他的好不過是掩人耳目，私下裏的冷淡才是真的。不過他並不氣餒，走了過去，“還沒忙完麼？早些休息。”
她方才答了一句：“這就好了。”其實她本要歇下，卻因他一時的到來，找些事掩飾一下此時的尷尬而已。
低首似發現什麼，便倉促掩了掩胸前的外衫，以使那半露的****不那麼明顯。
楚煜立在她側對麵，心裏多少有些失望，妤姝對自己一直還是防備和拒絕。
倏然，他一聲哂笑，半真半假的抱怨：“夫人的戲法，學得當真快，白日外人麵前殷勤含情，夜晚卻恢複了冷臉。隻是明日，還請夫人別對楚煜好，省著這一冷一熱，孤容易風寒。”
聽出他語氣的揶揄和不善，妤姝在那整理內榻的手，忽而微滯。她抬身，抿了抿鬢角的碎發，語氣不鹹不淡：“這會忙完了，王上若沒什麼事，不若早些回去安歇。”
“有事。”他隻幹脆的一句，望著她，卻不說何事。
那妤姝有些不悅，“王上若不說何事，妤姝卻有一事想和你說。”
他微微蹙了眉頭，眼神微眯，笑道，“說出來聽聽。”
“我要睡了。王上請明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