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我要拜師(1 / 2)

我叫李順,目前是一家“捉鬼”公司的行政董事、兼執行董事。可以說事業有成,在當地是有頭有臉為數不多的成功人士。

是什麼致使我走上這條道路的呢?那得從我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說起。

那年,我19歲,眾望所歸的我考上了市裏的重點大學。

我老家位於中國大陸最南端,是一個靠近濱海的村落,名叫老樹村。村子不大不小,也有百來戶人。改革開放以後,當地生活水平也不算太落後,在村裏有一個獨立小學。學校是有了,但卻沒有一個人能讀到高中畢業,可謂是誰家娃兒能考上大學,那絕對是震驚全村的大事。

很幸運,我從眾人中脫穎而出。

村裏同齡人都娶妻生子,孩子都會開口叫爹了,我才從大學的校門走出。正當我豪氣萬丈準備用我所學,大展宏圖的時候,卻華麗麗失業了。我一個個投出的簡曆,都如泥牛入海,竟然沒有一個回複。

當然,後來我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郵箱根本沒有激活,所以一份求職簡曆根本沒有發出去,這對我一個計算機專業畢業的高材生來說無疑是不小的諷刺。

命運就是這樣,當你不小心落到到井裏的時候,它會不失時機的再給你扔下一塊磚頭。由於長時間找不到工作,此時我的錢花得比他娘的臉還幹淨,相戀幾年的女友也不辭而別離去。

當實在無力支付下一個月房租的時候,我被像祖國母親一樣慈祥的房東趕了出來,看著自己的行李天女散花一般被從窗口扔到了街上,我無助的就像安徒生童話裏賣火柴的小女孩。

越墮落,越勇敢。大企業公司不要咱,咱找個小餐館端茶倒水,也不至於被餓死吧?於是,大酒店,小餐館,我挨家挨戶去打聽,人家老板睜開懶惰的眼皮瞅了我一眼,說了一句讓我吐血的話:“人長得磕磣了點。”

“我長得磕磣關你屁事,老子是來賣藝又不是賣身的。”我隻好挽尊罵罵咧咧地離開。

坐吃山空,口袋空空,人去樓空,剩下的隻有天馬行空。一個人情緒長期低落,很容易想不開,一事無成地活著,那也太沒意思了。既然已四大皆空,我幹脆去西天極樂世界跟著佛祖混得了。

經過再三權衡,我選擇了跳樓,因為我喜歡飛翔的感覺,哪怕是一刹那,也會鑄就生命中的永恒。我站在號稱煙城第一高樓之上,心裏隱隱作痛,不是我放棄整個世界,而是這個世界拋棄了我。對不起了,那些曾經關心和愛著我的朋友們,我讓你們失望了。

也曾雄心萬丈過,也曾站在這個城市高處高呼:萬家燈火闌珊,一定會亮起屬於我的那盞。可是,曾經的憧憬,也將在這裏結束。

看著樓下小如螞蟻的行人和川流不息的車輛,看著這個城市的繁華喧囂,可是這些和我已不再相關,又何必再留戀。

我仿佛看到三萬英尺高的天堂大門已經為我敞開,那裏不再有痛苦,不再有憂傷。那裏,國與國之間沒有戰爭,人與人之間沒有欺騙。那裏,房價與工資之間沒有差距,人類不屠殺動物,河流沒有汙染。那裏,在馬路上撿到十塊錢,人們會對你抱以善意的微笑,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我閉上眼睛,從天而降,感受空氣擠壓的氣流聲,感受著身體不斷地下降。我隻知道,此時此刻終於解脫了,沒有任何留戀安詳地閉著眼睛。

當我醒來的時候,陽光透過窗戶暖暖的照進來,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古色古香的床上,大紅錦緞被,繡花枕頭,床邊垂簾輕紗羅幔,隨風飄舞,還能聞到一股淡淡似有似無的香氣。床邊端坐著一位少女,麵如芙蓉柳如眉,皮膚白皙如凝脂,姿勢優雅地在給我喂藥。

啪!一個耳巴子把我給甩醒。

卻發現我躺著醫院的床上,而四周站著幾位穿警服的警察。我百思不得其解問他們:“貴幹吶?”

他們立馬把我烤上,丟給我一張照片,指著上麵的一個邋遢老者說我殺人了,上麵那個就是死者。我更加不得其解,就被他們拖走。

我才知道,我跳樓沒死成,反而把在樓下定居的流浪漢給砸死了。給我定了個誤殺罪,判了三年,我真是比竇娥還冤,他們不顧我喊冤就我扔進了監獄裏。

三年啊!整整三年裏,在監獄我受過非人的待遇。每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白天要防獄警,晚上還要防狼,護菊花。

有詩雲:船到橋頭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終於在監獄裏遇到我的貴人,他叫“山貓”,是一名退役特種兵,少言寡語卻很能打,對得起他曾經是特種兵的身份。據他說,他是農村出來的,從小就練就一身好武藝,後來當兵在部隊打了長官,就被開除了。離開軍隊沒多久,在外麵碰到幾個小混混打劫就挺身而出,打死了三個人,接著就被關進了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