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傻嗎？”
“不，你當然不。”飄零說著，背後一雙黑色的翅膀輕易刺破她的衣服像知了從蛹衣裏鑽出來一般，當整個翅膀展開時，飄零像個真正的惡魔。
肖文涵表情徹底不對了，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他的預期，“你到底是什麼？”
飄零帶著惡魔般的微笑緩步往前走，肖文涵不由自主往後退。
飄零沒多捉弄他就停下腳步來，好在簡秘書以前的身體素質好，她不一定撐得住翅膀。
飄零高抬著下巴說：“肖文涵，簡矜死了，被你害死了。世界上唯一真心愛你的人死了。”
“她愛我，會找你複仇？”肖文涵慫了，從表情到語氣。
“她沒有找我複仇，這是順帶我幫她的，她隻是要我彌補陳東。”飄零滿嘴跑火車，遊刃有餘。
“彌補陳東？”
“沒錯。不然我幹嘛站在這裏。陳東沒有愛錯人，隻是簡矜死的早了。”
肖文涵感覺自己處在狂風暴雨的大海中央，簡矜，麵前這個人不是簡矜，他覺得自己要人格分裂了，他喜歡簡矜，但是不是眼前這一位，不是眼前這個賤人。
“肖文涵，如果你對簡矜懷有一絲絲愧疚，讓我們離開。”
頹喪已經不足以形容肖文涵的挫敗感，他覺得自己打了一場長長的敗仗，他終於明白回國的簡秘書為什麼隻承擔工作事宜，對他的生活不管不問，那種感覺很不好，很不好，所以他主動去簡秘書房間吃飯。
那依舊沒能緩和兩人的關係，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簡矜拿下順天迫不及待要走嘴上擺出不想打擾他，實際上把肖氏推出險境，原本的簡秘書會考慮更多，會照顧他跟多。
到底什麼時候簡矜消失的？
“所謂驚天大秘密我不想知道，你告訴我，簡矜什麼時候消失的，我就讓你走。”
肖文涵心髒在狂跳，比看到蘇心意出軌跳的更加厲害，那之前他知道自己和蘇心意的關係已經到了一個零界點，就算蘇心意沒有出軌，如果兩人沒能挺過那個零界點，他們也會分開的，所以出軌隻是一個不好的催化劑而已。
所以在他心裏，簡矜成了最重要的一個，直白點，簡矜才是他的愛人。
“天順會議之前，她拿到文件，推開你辦公室門看到你們倆在苟且的那一刻，她崩潰了，承受不住眼前的一切，於是我出現了。”
那一幕肖文涵記得很清楚，他以為簡矜一定會生氣的，事實上簡矜隻是順從的關好門出去了.......
“是你殺了簡矜。”肖文涵整個人都在顫抖，他知道自己對簡矜太過分，他知道自己是劊子手之一，可是他心痛，他懊喪，他不想承認這一點。
“她知道自己崩潰之後，指不定會不會一槍打死蘇心意然後惹得你和她反目，與其這樣不如讓對你沒感情的我來主導身體，她隻給我提出一點要求，保護陳東。”飄零看著越來越虛弱的肖文涵：“那個時候，你滿腦子想的是該如何處理掉簡矜吧？”
飄零說的句句戳中肖文涵的心。
他和蘇心意分手後，徹底看清蘇心意的麵目，膚淺，自私，不忠誠，他幾乎找不到她身上的優點，那個時候他非常慶幸自己身邊有簡矜，他有點自責自己之前對簡矜的苛刻，所以想彌補，甚至覺得結婚也行。
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的人，把所有他對簡矜的不好，對簡矜的愧疚全部挑露出來，在他的心上犁下深深一條溝壑，溝壑的那一頭站著受傷哭泣的簡矜。
“肖文涵，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我們不應該再把簡矜挑出來，那非常，非常過分。”
肖文涵坐回椅子上，垂著頭，不說話。他一身疲憊，過了一會兒他朝保鏢們揮揮手，意思叫他們別攔。
飄零收了翅膀，邊上保鏢抽出自己藏在靴子裏的刀，很容易就割開繩子，常海和陳東的束縛全部鬆開，飄零和常海一起架住陳東，陳東已經開始冰冷了。
利維旦在邊上看著肖文涵節節敗退，他不明白明明肖文涵占了天時地利，為什麼一副頹喪樣，上啊，一個女人而已，還是已經死去的女人，這難道就是那幫天使們總是說的愛嗎？
愛真是一個能喪失鬥誌摧殘人心的低劣品！
他後悔自己剛才說絕對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