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石淵具體多深多廣,沒有人知道,而此時,淵底不知是那塊區域某處。
“呼...呼...呼...”
一披頭散發,遮住了麵孔,渾身血跡斑斑之人,艱難的在陰風和迷霧中穿行奔逃著,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此人一邊竭盡全力的奔逃,還時不時的回頭一瞬,看得出他很擔心他的後麵。
就這般奔逃了半個時辰後,突然朝側邊一拐,在一巨大無比的黑石處停了下來。
黑石上有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入口,此人,在這入口處站了三息,最後一甩破破爛爛的袖袍,二話不說,進了入口。
亂石淵底陰風迷霧永遠不散,加之深淵過深,終年都沒有太陽和月光能照下來,所以,在這裏是分不清是白天還是夜晚,說暗無天日也不為過。
一般凡人來這種地方,根本活不下來,除開陰風和迷霧不說,單著暗無天日,就是凡人難以忍受的。
隻有武者,有能力護體,能明目和有感知意識,才能勉強可以在這亂石淵底看得見周圍少許範圍的環境。
從巨大無比的黑石入口進去之後,裏麵一片漆黑,進來之人手裏出現一顆夜明珠,一下子把周圍照了個透亮。
這裏貌似是個已廢棄許久的獸巢,因為地上的有很厚的幹草,不過已經落滿了厚厚的灰塵,空間蠻大,方圓五米的樣子。
進來之人拿著夜明珠上下左右照這檢查了一番,然後突然把夜明珠扔在幹草上,人也順勢跌躺了下去,跟著傳出一聲如釋重負的出氣聲。
“呼......”
在此人倒下去,躺在幹草上的時候,被那披頭散發所遮蓋的麵孔也隨之漏了出來。
借著夜明珠的光線看過去,此人口鼻都還在溢血,再看其臉,很是熟悉,這不就是夏劍嗎?
夏劍原本就蒼白的麵色此時更加蒼白的可怕,仿佛死人臉色一般的白,他雙眼緊閉,眉頭緊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十多息後。
他眼皮抖動了幾下,有些艱難的睜開了雙目,眼裏滿是疲憊不堪的虛弱之色,還有心有餘悸以及憤恨之色在其眼中交織。
“布耀連......”
夏劍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之中擠出了這幾個字,麵色猙獰無比,仿佛要吃入一般。
同時,夏劍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
自己這次本來計劃的十分周密,一舉兩得本來是手到擒來之事。
但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蔡老頭與自己一樣隱藏修為,真正展露實力後,居然是與自己的境界相差仿佛,這就已經讓自己感到棘手的了。
可不曾想,更大的意外和變故,居然是布耀連這毛頭小子。
蔡老頭都是被那小子偷襲,一擊必殺的。
還好自己急中生智,及時控製住了他爹老頭布傳武,當時自己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因為從好幾個月前就知道布耀連那毛頭小子是大孝子,絕不會不管他爹死活的。
自己已經控製住了他爹老頭,自己想要他做什麼,不是輕而易舉麼?
體術功法,天階高級懸賞通緝令的驚天獎勵,不是手到擒來麼?
本以為拿他爹老頭的性命威脅他布耀連,讓其拿出所修煉的體術功法是輕而易舉之事。
現在回想起來,布耀連那毛頭小子所說的各種理由都是找借口,都是為了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