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知道這小子用的什麼功法嗎?我剛剛完全沒有從他身體上感覺到元力波動啊,隻感覺到磅礴的肉體之力,比我們修氣的威勢都要強的樣子。”
“不知道啊,誰知道他使用的是什麼歪門邪道的功夫呢。”
“各位何須繼續胡亂猜測,現在他爹老頭已經在我們手裏,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我們直接逼這小子說出來就可以了。”
“呀!這小子在瞪我著我呢。”
眾罪者們一邊對立於前麵的布耀連冷嘲熱諷,還一邊指指點點,耀武揚威,挑釁、戲虐之意此起彼伏。
“我也覺得他在瞪著我”一個赤腳大漢怪笑著說,“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說話間,赤腳大漢大著膽子向前走了幾步,與布耀隻有兩米多的距離,一邊對布耀連上下打量著,一邊斜著眼挑釁的說:“瞪什麼瞪?有本事你過來咬我啊!”
挑釁完,他看布耀連一語不發,雙拳緊握,目光死死的盯著自己,但是沒有動手的跡象。
接著他更囂張了,怪笑著開口:“哈哈,就知道你小子不敢!”
“連兒...”布傳武喘著粗氣叫到,“你快走!不要管我。”
剛剛布傳武一直被挾持他的尖嘴猴腮男子用元力封住了嗓子不能說話。
到現在尖嘴猴腮男子看到布耀連確實顧忌他爹布傳武的性命,不敢輕舉妄動,才撤了封住布傳武嗓子的元力。
布傳武一被製住的時候早已焦急萬分,無奈那時他動也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焦急、暴怒的衝向自己這邊來。
他很自責,是自己沒用,被人製住挾持,威脅兒子,拖累了兒子。
周圍這些罪者都是心狠手辣的之輩,兒子顧忌自己的安慰,束手就擒的話肯定必死無疑。
自己一家這麼多年來過的本就極其艱苦和悲催,尤其自己兒子連兒從出生到現在,時時刻刻都在被人嘲諷欺負,好多時候他吃了苦頭都悶在心裏,忍辱負重,不說出來,怕父母擔心傷心,而且說出來又怎樣?隻會讓全家徒增煩惱而已。
布傳武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沒有給兒子很好的童年,讓兒子在冷嘲熱諷、受人欺負中長大。
如今自己被俘,人家拿自己來威脅兒子,自己是萬不願意的。
兒子好不容易機緣巧合成了體修者,前途不可限量,一家人揚眉吐氣崛起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兒子身上,兒子絕對不能有事。
布傳武相信,隻要不再繼續拖累兒子布耀連,兒子憑借本事,一個人定能殺出這大廳後逃走,以後他一個人在亂石山脈生存幾率也會很大大增加。
想到這裏,布傳武做出了個瘋狂的決定,雖然自己手腳身體被人用元力封住不能動,但是自己可以開口說話了,舌頭可以動。
“連兒...快走!”布傳武堅定的大聲吼,“一定要活下去,照顧好你自己和你娘親,來世我們再做父子!”
說完話,他眼角留下了一滴淚珠,微笑著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布耀連,而後閉上了眼睛,一張嘴,伸出舌頭,雙齒狠狠的朝舌頭咬去。
他這是要咬舌自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