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關口的守衛們也在期待著場中的結果,他們都各自打賭了布耀連的死相。
因為剛剛場中大周天境界武者們全力出手,元力肆虐,飛沙走石,看不真切具體過程。
待得元力氣浪和飛沙走石逐漸塵埃落定下來後,眾守衛們都滿臉期待、迫切、激動之色,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中情況。
“快看!出結果了,那小子死的渣都不剩了吧...”一守衛興奮的大吼道,接著,突然就雙目圓瞪,張著大嘴,“啊!這...”後麵好像嘴裏被塞了個拳頭說不出來一般。
“嗯?怎麼那小子...”
“這不可能!”
“怎麼回事?難道我眼花了?”其中一守衛驚呼的同時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又朝遠處爭鬥之地看去。
這時候,他看到的還是如剛剛一樣,一個身材修長,極為瘦弱的年輕身影從逐漸散去的飛沙走石中顯露出來。原先那二十多個如狼似虎的罪者們,在瘦弱身影的周圍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這守衛張口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終極沒有說出來。
看著立於場中那瘦弱的年輕身影,與滿地橫七豎八躺著鮮血淋漓、慘不忍睹的中老年大周天境界罪者們,成了極大的反差。
畫麵充滿了震撼性,仿佛那瘦弱的年輕身影,已然不是外表看似得那樣瘦弱不堪了。
關口眾守衛們都被這意料之外的結果驚的目瞪口呆,都啞口無言了。
葉沐立於一旁,本已經閉上雙目,不再關注場中情況。
此時,他感受到自己的手下守衛們,原本起哄大叫著出結果了,然後又變成了驚呼,接著突然又悄無聲息了。
葉沐不解,緩緩睜開雙目,先是看到目瞪口呆、膛目結舌的守衛們,怔怔的看著遠處。
他又順著守衛們的目光方向看去,隻看到瘦肉的年輕身影還屹然獨立著,其他罪者躺了一地。
看到這情景,葉沐臉上的和善笑容突然頓了一下,雙眼放光的盯著遠處立於場中的瘦肉身影。
“這小子是怎麼做到的?小小年紀,毫無修為,竟然隻一會兒功夫就讓這麼多大周天境界的罪者們重傷垂死,徹底扭轉了局勢,到底發生了什麼?真是古怪!難道是我看走眼了?這小子不是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葉沐在心裏疑惑不解的思量著。
“連兒,你...”
場中的瘦弱身影聽到這滿是擔憂和關心的呼喚聲,轉過頭來,微笑著開口道:“爹爹,我沒事,不用擔心。”
布傳武看著兒子微笑說著話,向自己走來,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沒事就好,我兒越來越強大了,哈哈...”布傳武有些哽咽的說道,看著兒子的眼神滿是欣慰和親切。
布耀連把父親對自己的擔心和關切都看在眼裏,更加堅定了把自己的體修之法傳給父親的想法,但此時此地不是時候,現在得先想辦法找到這沉淪才是。
布耀連父子來到一還在地上哀嚎的黑衣男子麵前。
濃眉大眼的黑衣男子看著來到麵前的父子倆,渾身瑟瑟發抖,驚懼的大聲哀求道:“小爺!放過我吧,我沒有想與你為敵的意思,我都是被那雙麵老鬼驅使的,我是被逼的,求小爺放過我,我願為小爺當牛做馬,出生入死!”
這黑衣男子是被布耀連剛剛淩厲的肉身攻擊嚇破膽了,那些大周境界的武者,被眼前這身上毫無修為波動的年輕小子,以強悍無匹的肉身之力,一拳一個打的重傷昏死,唯獨自己受的傷不算太重,是二十多個罪者中唯一一個還清醒的。
濃眉大眼的黑衣男子自己隻是小周天境界,但他也明白,是眼前這看似瘦弱無害的年輕人故意對自己下手輕了一點,留了下現在還清醒的自己。
布耀連打斷了黑衣男子哀求,麵露難色的掃視一圈遍地昏厥、慘不忍睹的罪者們,緩緩的開口道:“我們父子本就不是無事生非之人,隻想通過這裏去找人。奈何你們欺人太甚,阻我父子二人去路,不僅要搶我們的食物,還要奪我們性命,我也隻是出於自保,無奈出手。”
而後又轉過頭,繼續對黑衣男子冷冷的說:“好好回答我們的問題,我不會為難你的!。”
“是是...小爺盡管問,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濃眉大眼的黑衣男子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般,唯唯諾諾的回答著。
“好!”布耀連臉上浮現出一絲滿意之色,看來留下這小周天境界的黑衣男子,做詢問消息之人是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