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涼風陣陣的吹在鄉間的原野上,路邊的楊樹被無情的秋風帶走了最後一片殘葉。隻有失去樹葉的枝幹還在繼續迎著凜冽的寒風。
連接村莊與農田的鄉間土路上鋪滿了落葉和枯容的雜草。走在上麵的一行隊伍不時傳出男女哀怨淒涼的哭泣聲。
一輛麵包車正沿著凹凸的車轍艱難的行駛在隊伍前麵,副駕駛座位上的一個男子手裏捧著一口“紫檀白玉”骨灰盒,呆滯的雙眼已經布滿了血絲,他就是剛失去了心愛妻子的大龍。
按這裏習俗規矩,下葬時女人們不能到墓地,所以被攔在了半路。對於她們這裏意味著到了和親人朋友永遠分別的界限了。
男人們開始上車繼續迎著秋風在坎坷的路麵艱難前行,麵包車剛一啟動就聽後麵女人們撕心裂肺的哭聲。
墓地終於到了,第一鍬土要由死者最親近的人來挖。所以大龍不得不將妻子的骨灰盒交到別人手裏。
就在骨灰盒離手的一刻,一陣黑旋風從遠處襲來把骨灰盒上蓋的紅布掀了起來。
“快拿好,東西千萬不能落地”,幾個親人嘴裏邊喊邊跑到骨灰盒前幫忙用手捂著。
大龍看著眼前的情景痛苦著說:“媳婦我知道你是不想離開我,人死了就得入土為安,你隻是早走了幾年,等我沒了就能見到你了”。
大龍強忍將要奔瀉的淚水,接過一把鐵鍬很很的在地上挖出了地一鍬土,挖完了土扔下鐵鍬,大龍忙接過媳婦的骨灰一刻也不想讓媳婦離開自己的懷裏。
這時的淚水已經不在受控製,大龍隻好轉過身去回避人群的目光。
行了夠大了”大龍最不願聽到的這句話終於有人喊了。“就這麼大夠嗎”?
“一個骨灰盒能有多大啊夠用了”。“行了活著的人還得活著,截哀順便吧”。好友攙著大龍走到墓穴前..
墓穴裏由四個饅頭墊底,幾個人接過骨灰盒按照西南東北的方向放進了墓穴,骨灰前是茶杯大小的米缸,並排還擺放許多在陰間能用上的冥器。
幕穴被土填滿,燒完了冥紙儀式就結束了。大龍沒想到過程這麼簡單這樣快。妻子就這樣永久的長眠這裏了。
這時人群裏有人催促趕路,朋友過來攙著大龍走上了汽車。
車子離妻子墳墓越來越了..
大龍回頭望著妻子,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悲痛讓他痛不愈生,但為了自己的年幼女兒和年邁的雙親還要繼續堅強活著。
第二天大龍獨自來到了妻子墳前。望著離開自己三天的妻子孤單的長眠在這。又一陣刀繳般的心痛襲來。
大龍跪在妻子的幕前在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望著妻子的墳墓,淚水早已淋濕了衣襟。
哽咽著對“妻子”說:“媳婦你走的時候怎麼連一句話都沒留給我啊。醫療保險都給你辦下來了,以後治病就不用咱自己花錢了,你為什麼不等等啊,活著時候竟知道傻幹活。
還沒等享著福就沒了..這時候的大龍已經哭的意識模糊,眼前隻是一片朦朧。
大龍.大龍.隱約間仿佛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沒錯,是“妻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