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流轉,在這虛數空間中所有的物體時間都是靜止的,唯有我們這些外來人微弱的喘息聲回蕩其中。
“我,這是要死了麼?在這裏死去,或許連屍體都不會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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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開始是在不久之前,我正坐在家中的書桌前拿著爺爺留下的一個牌子,一邊翻著,一邊按著太陽穴奇怪得皺起眉頭,這是一個造型的很古樸的牌子,但是卻無法看出是什麼材質,似木非木,似金非金,但卻顯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也曾經拿出去讓人給看過,也沒人知道到底是什麼,姑且就稱之為遺牌吧。
“怎麼一個字都沒有?”翻來覆去的看著這一塊遺牌,想找出點東西來確認一下到底是幹什麼用的,可是除了一些古怪的花紋之外,一無所有。揉著太陽穴的手指動作幅度不禁又更大了一些,心中暗覺奇怪。但隨之,轉頭看了看表,心中暗罵一聲“****!都這會了!”再沒有多餘的動作,順手就把牌子裝在了口袋中,直跳起來,穿戴整齊就奔了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溫室效應的問題,今年到現在為止竟然一場雪都沒有下,溫度也比往年要高一些,路邊的人穿的都不算厚,可是我卻一路上都覺得有些陰冷,隻是並沒有過多在意,看著路邊熙熙攘攘的熱鬧人群,聞著空氣中有些濃重的鞭炮硝煙味,心中湧現出一絲溫暖,這就是回家的感覺吧。
“嘯天,出去啊?”路邊坐著一位麵貌慈祥的老婦人看著我招了招手。
“是啊,張姨,您身體還好吧?”
“還好,還好。隻是人老了,畢竟沒有以前那麼靈活了!”
“您這哪的話?看您容光煥發的樣子,二三十歲的小姑娘都比不上呢!”
“嗬嗬,你小子,從小就嘴甜,這出去曆練了幾年都快成精了。”
“哈哈,哪有,您要不信問問張伯!!”隨著話我就轉頭看了看一邊正在叼著一杆大煙槍緩緩吐著煙圈的張伯。
張伯聞言把旱煙袋在地上磕了磕,又塞進去一撮煙草,煞有介事地看了張姨一眼,故作認真的說:“二三十歲算什麼,我看十八歲的小姑娘也就這樣了!”
“老不正經!”張姨裝作氣氛的罵了一句,但是臉上卻浮現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紅暈,仿佛真的年輕了幾十歲一般。
“你這是要去哪啊?”張姨又轉頭問道。
“啊!”這一問讓我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隻好匆忙的幾句話告別張姨,向著主路邊一路小跑。
“這孩子,跟他爺爺年輕時剛搬來一個樣子,火急火燎的!”身後不遠處還挺能聽到張伯那略帶滄桑的話語聲。
我們這小城市的生活不比大城市,節奏很慢,人也不多,再加上麵臨年關,出租車都漲價了,空車一輛接著一輛。眼看時間就要來不及了,索性一揮手攔下了一輛綠色的桑塔納,一頭鑽了進去就對司機說去火車站。司機師傅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大叔,有點微胖,為人很是熱情,甚至有些話簍子的嫌疑,從上車開始嘴裏就沒停下來,從年頭到年尾,似乎每一件事情他都能如數家珍一般地詳細道來。但是我卻不是很感興趣,也並不是我不近人情,確實是因為時間快趕不上了,要知道這可是我外出幾年第一次回來參加同學聚會,以前說了好多次都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去成,這回終於趕上了,和大家一起定了去河南南陽的火車到臥龍崗看望一位生病的老同學。要知道火車可是從來不等人的。就在我心急如焚的一邊看著表一邊煩躁的掃視路上緩慢行駛的汽車時,沒想到司機似乎是隻顧著說話忘記在減速帶前減速,車身整個猛地壓了上去,劇烈的震動瞬間把我顛了起來,一陣頭暈目眩感覺弄得我整個人都七葷八素的,緊接著周圍的景色都突然暗了下來,聲音也在一點點的消失,沒過多久黑暗與寂靜便籠罩了一切,一陣昏昏沉沉的無力感襲來,竟失去了知覺,黑暗中似乎看到了些什麼,似乎又是什麼都沒看到,也不知過了多久,又是一股向前的慣性,光線突兀的出現在了眼前,出租車正在等紅燈,耳邊仍然傳來司機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當了多少年的司機,什麼樣的客人都見過一類的話。
這突然的變故任誰也是莫名其妙,我揉了揉自己額頭的中心,晃了晃腦袋才回過神來問道:“這是到哪了?”
司機聽到我說話,仿佛是沒有料到一般先是一愣,然後哈哈笑著回到:“快了快了,轉了前麵那個彎就是高鐵站了!你這一定是趕火車吧?趕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