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嬴名帝,自號帥哥。
要說這名字,雖然有點霸氣側漏,要怪也隻能挖個坑去土裏,找我家老頭子議論,作為追星族的他,自然是希望他兒子,能混出個影帝的頭銜。
可從小,人們不是說我長得像開玩笑,就是說我很有安全感。
因為後者都是封建迷信的頑徒,怕鬼。
所以,向影視圈進軍,我內心沒有這個渴望。
雖說我家老頭走的早,不過在世也絕對是風光無數載,聽鄰居說他當年,可威風的很,當過警察做過賊,能開坦克會修飛機,下過海上過天,拿著考古證盜過墓。
以至於天妒英才,死了連個屍骨都沒給家裏留下。
他的模樣,腦海裏隻有一個模糊的輪廓,記得在五歲時,有且僅有見過他一麵,所以,我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麵找了女人,然後遠走高飛,讓我們以為他死了。
對於我來說,他可有可無,自打出生,至少二十二年以來,幾乎沒有得到他丁點恩惠。
不過,就在僅有的一次見麵中,他給了我個狼牙吊墜,通體古黃,除了有些晦澀的符文,就隻有套線的小孔,再無其他,可就是這東西,害得我最近不安生起來。
此時此刻,我就在為這事苦惱。
“小弟,這東西你又搞不懂是什麼玩意,我最多再給你加兩千,共兩萬五總行了哈?”
坐在我旁邊沙發上的是個大個子,身上有幾塊膘,是我親表哥大坤,最近混的風生水起,倒了不少貨,脖子上還帶著沉甸甸的金鏈子,卻是雙眼發光的望著,我手裏捏著的那個狼牙吊墜。
至於他叫我小弟,那可不是親熱,隻是小帝的諧音,幾乎大家都是這般叫我。
這狼牙吊墜,他也是無意中聽我說了,給他拿去看看,似乎就著了迷似的要買去,纏了我好幾天。
原本我並不大看好這臭牙,既然他要買就幾塊錢給他算了,可沒想到他一口就是五千,雖說數目不大,不過卻是很驚人,我心想不就一破狼牙,能值這個價?
是他看我最近鬧金融危機,還是這狼牙不簡單?
這一下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可是有名的鐵公雞,想要救援我是不大可能,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狼牙是個寶貝,他肯定能夠拿去賺更多錢,畢竟他也倒過不少鬥,對於以盜墓為生的他來說,那看寶的眼光可不會弱於看妹子,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心想,他富得流油,也不知道慷慨解囊,這次不狠咬一筆,可就對不起我這混過大學的腦子了。
怎麼說,他那錢也是在死人堆裏白撿的。
經過幾天的墨跡,終於給漲到了兩萬五,我也不是太貪得無厭的人,心想就這麼一破牙,夠了。
正當我準備說成交二字時,卻聽的屋外一陣敲門聲,待的我硬是將成交二字從嘴裏憋了回去,又才將狼牙吊墜揣進兜裏,朝著坤哥笑了下,讓他別著急,然後我立馬去開門。
“嗯?”門開了,我一怔,見來人高高瘦瘦,戴著副眼鏡,身著灰色西裝,看其年齡約莫四十左右,頭發黑的發亮,是張陌生的麵孔,心想是找錯人了吧。
出於禮貌,我還是笑著問了句:“大叔,你敲錯門了吧?”
眼鏡大叔先是抬頭仔細打量我一番,片刻後又才問著:“請問小哥認不認識嬴帝?”
來找我的?
“嗬,我就是!”愣了愣,我幹笑了一聲,又問:“大叔,你找我有什麼事?好像我們並不認識吧?”
眼鏡大叔原先還一副古井無波,聽了我的話,卻是立馬擠出一絲笑容,不過稍縱即逝,呆板著臉:“可否進一步說話?”
雖然此人給我些許神秘韻味,不過看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難道是有生意上門,不過,我這私立偵探所,可還有幾天才開張,也還沒做任何宣傳,難道是朋友同學介紹的?
因為除了這,我實在想不出,會有陌生人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