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片寂靜得可怕的荒山野林,就連尋常的夜蟲鳴叫聲也沒有絲毫。這裏除了寂靜,就是一片黑暗,了無生氣,透出濃重的詭異氣息。
更加詭異的是在山頭有著一口山洞,洞內散發著仿若鮮血一般紅潤的光,像是地獄的入口,連通幽冥的地方。
山洞上方有著一塊石壁,石壁上好像寫著什麼,奈何石壁曆經滄桑,早已被歲月的流沙磨蝕去了本來樣貌,哪裏還認得出來上麵的文字?
這片地域被稱為魔域,別看它周圍樹木茂盛的,實際上在其內了無生氣,就連蚊蟲都沒有一隻。這個山洞被稱為魔洞,其內有什麼無人知道,卻有猜測無數。最讓人信服的一種說法是其內封印著一隻上古妖魔。無數年來不知有多少藝高人膽大之輩欲探其究竟進入其中,可是沒有一人能出得來。
最近的一次,就在幾年前還有一個能夠飛天入地的外來高人仗著一身高深修為進入其中,所有人對此滿懷期待,可是等到現在這個高人也沒有出來。由此,周邊的人對於這片地方更是恐懼,別說到魔洞口,就是魔域四周若無必要,絕無人影。
沉重的腳步聲,粗重的呼吸聲,在這裏顯得格外的清晰。草叢一番“簌簌”響動,一個十二三歲,一身混混打扮的少年跑到洞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不久後,幾個滿臉凶橫,手拿利器的男子出現在山洞不遠處。看見山洞,幾人慌忙頓住了腳步。
看著幾人到來,少年“嘿嘿”一笑,道:“追啊,你們這些王八羔子倒是繼續追啊,怎麼不追了?”
幾人領頭的中年男子道:“雲漠,你個小野種,有種的給老子過來,隻知道躲在這裏,算什麼男人!”
“出來?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頭蠢豬嗎!趙守義,你個龜兒子有本事進來啊!怎麼,不敢進來?哈哈哈,堂堂趙家二爺連一個山洞都不敢進,真他媽孬種,廢物,沒有嘰嘰,沒有淡淡,外麵傳你是個太監老子原來還不信,現在老子信了。死太監,沒嘰嘰,沒淡淡,哈哈哈……”
趙守義咬牙切齒道:“小雜碎,牙尖嘴利,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上,不然看我不拔了你的舌,敲碎你的牙!”
“切!”不屑一聲,少年站起身拍著屁股上的灰塵道:“趙守義,你們趙家給小爺等著,遲早有一天小爺要殺進你們趙家,男的統統宰了,女的全部叉叉叉一萬遍,給你們這些狗崽子全部戴上綠帽子,哈哈哈……”
趙守義氣得渾身發抖,氣極反笑道:“好,很好!小野種,你最好不要出來,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千刀萬剮!”
“死太監你慢慢等吧你,小爺進去睡覺了,不陪你們玩了!”對著幾人囂張豎起個中指,少年昂頭挺胸,大步走進洞中。
看了眼冒著紅光的洞口,一人咽了口口水,道:“二爺,我們要進去追嗎?”
“追?那個廢物死了不說,你還想讓老子也不得好死嗎?”趙守義一巴掌扇在這個人臉上,然後一腳踹在這個人肚子上,一番拳打腳踢,將一腔怒火都發泄在了這個人身上。
“既然你這麼喜歡追,那好,你給老子去追,去追啊,怎麼不去追?”
“二爺,小的知錯,小的知錯!”
打得累了,趙守義叉腰喘氣休息起來。一人上前忐忑問道:“二爺,既然不追,那我們是不是回去了?”
趙守義道:“現在回去太早了,那個廢物雖然是個廢物,但是頗得那個老東西喜愛,現在回去不好交差,等天亮在說。”
“二爺高明!”
“二爺您追了半天了也累了,要不您坐下,讓小的們給您捶捶肩揉揉腿。”
這個少年叫做雲漠,母親是個妓女,至於父親鬼知道是誰。雲漠從小在一個雜亂的環境長大,爹沒有,娘不愛,在其六歲的時候母親更是將其拋下,跟一個公子哥走了。由此,雲漠自然而然走上了混混這條生存道路。
每日裏打打架,搶搶劫,勒索勒索小朋友,調戲調戲過街女,唯一的樂趣就是跟一幫狐朋狗友去宜春院偷看那裏的姑娘洗澡。每天過得瀟瀟灑灑,渾渾噩噩,哪怕內心有些小憧憬,小幻想,也在殘酷的現實麵前支離破碎,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