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意外之財
馬天宇回到住處平時擠讓不開的工棚人少了很多，地上放了個箱子麵上撲了塊木板，木板上放著兩道鹵菜一隻燒雞還有兩瓶酒。順子坐在木板床上抽著煙看到馬天宇進來大聲喊道:“天宇你跑那去了，找你喝酒呢，明天就回家過年了，咋兄弟兩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今天好好喝個。”說著從木板床上跳了下來。
馬天宇把頭上安全帽拿了下來坐到屁股上，抓起一塊鹵肉塞到嘴裏含糊不清的道:“剛才趙哥找我，你明天就要走了?”
順子冷哼一聲:“哼，那家夥找你準沒好事，別看他人模狗樣心裏花花腸子可多了，你可別上了他的當。”一邊說一邊擰開酒瓶。
馬天宇把兩個碗平放到了順子身前等順子倒酒，這工地上可不比家裏吃飯喝酒都隻有一個碗。把嘴裏肉吞下去才道:“我覺得趙哥不錯啊，你和他什麼關係我看沒表麵上那麼簡單吧。”
順子把倒好酒的碗遞了過來道:“拉倒吧，你不了解他。他是我表哥大我三歲從小一起長大，就他那點破事都沒臉回去。”說完把碗端了起來道:“來喝酒，不提他說出來掃興。”
馬天宇把碗端了起來和順子噴了下，喝了一大口才道:“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我看也不像啊。”
順子把酒碗放下抓起一塊肉放嘴裏才道:“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我把他介紹到工地上來幹活。這家夥一天到晚就想著往上爬，前年工頭養的情人被他老婆發現了。他老婆帶了一大班人來工地上興師問罪，把工頭和情人堵在了辦公室裏。眼看就要打起來你猜這家夥幹什麼了?”說完端起酒碗示意馬天宇喝酒。
馬天宇喝了口酒看著順子道:“他幹什麼了?不會是去幫老板打架了吧?”
順子抓起塊肉放嘴裏道:“他要是有那個種，我還看得起他了。他跑上去一把摟住老板情人說是他老婆，當時你不在場，要是在場保證也會笑掉大牙。老板娘帶來的人已經把小三圍了起來就準備動手，他跑上去一身髒兮兮的工作服，全身汗臭味臉上都還有混泥土。而那小三細皮嫩肉，全身名牌，他的手去摸別人都能把皮膚劃破了，你說誰會相信是他老婆啊?”
馬天宇聽到這裏來了精神道:“那結果怎麼樣了?”
順子又抓起塊肉放嘴裏道:“還能怎麼樣，被打了唄，他死死把那女的壓在身下被老板娘帶來的人一頓猛打，最後送了醫院。出院沒多久兩人還真結婚了，六個月就當爹。你說有人這麼搶著去當烏龜孫子的嗎?這事我們全村人都知道了，結婚都沒一個人來。他父母也就是我舅媽他們在村子裏都抬不起頭，早就和他斷絕了父子關係。”
順子說完拿起酒瓶道:“來滿上，那家夥自從那次之後老板讓他管工地，大家都是出來打工混飯吃的，動不動就罰款。而且報複心特別強，我平時可沒少穿小靴子。”說完端起了酒碗。
酒喝到很晚才結束，第二天工人們陸陸續續都走了到了傍晚已經沒人。馬天宇準備把行禮搬到辦公樓去，住在辦公樓既有暖氣而且還可以看到大門要方便許多。來到板房搭建的辦公樓屋子燈還亮著，馬天宇推開房門趙哥居然坐在辦公室電腦前抽煙。
馬天宇把行李放到桌上道:“趙哥還沒走啊?”
趙哥把椅子轉了過來道:“這就走了。”馬天宇發現趙哥雖然說走，可沒有動的意思，人看起來很憔悴，眼圈發黑眉頭緊緊鎖在，雙目無神。馬天宇試探著問道:“趙哥有心事?”
趙哥歎了口氣，摸出根煙點上深深吸了口，嗆得直咳嗽，馬天宇急忙把水遞了過去。趙哥接過水喝了口不在咳嗽後才道:“謝謝了，這裏就交給你了。”說完站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停住了腳步道:“你說為什麼我走我的路，我選擇我喜歡的，別人都不能夠理解?”
“因為你沒有旦丁灑脫，脫離不了世俗，自己給自己增加了包袱。”
趙哥轉過身看著馬天宇道:“你大學學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