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祖啊,你怎麼那麼笨呢,馭氣的第一階段雖是聽風,但是卻不是指風,是指氣!”
“氣有風有,氣停風自然也停,你是要跟著氣,而不是跟著風!”
陸笑寒的木劍順著輕風來回舞刺,可才舞了一半,卻忽然停住,這劍鋒的一頓,也不知為何居然生出了一股逆向的氣流,激起地上幾朵蘭花,花瓣紛碎,迎風而走,而陸笑寒的劍被那股氣流帶起的風兒一路牽扯,又是幾個劍影閃爍在蘭從之中。
“風可為氣,火可為氣,一呼一吸為氣,你本身也是氣,你要讓氣帶著劍走。”
陸笑寒頓下了劍,自己的呼吸也變成了一個固定的頻率,但心中此時卻宛如明鏡!
“呼,吸,呼,吸..”
他這時的呼吸聲壓過了的風聲,他感覺到身體中那一股氣依然在不停的遊走,時而衝出他的身體,飄蕩在他周身的空氣中。
於是奇怪的事出現了,隻見陸笑寒身邊的風聲大作,緊隨著他手中的木劍一頓,風竟倒吹了過來,之後圍著他高速環繞了起來。於是,陸笑寒的衣衫被風刮的獵獵作響。
就是現在!
心中一震,陸笑寒雙眼微睜,立刻練起了千手魔劍式,那木劍輕快抖動,劍影層層疊起,且那些劍影細數之下,居然有二十來道!
“呼!”
一聲整齊的破風聲響起,陸笑寒手中的木劍又刺出幾記,而在木劍劍柄之後,則是他手腕上那幾個用細繩係著的小石,那小石搖擺的方向和刺劍一致,依然沒有碰到陸笑寒的手!
“成了!”
於是獨劍穀遍地蘭花叢中,少年的身影終日不歇。
..
千蘭雲巔之上。
此時白霧環繞之間隱約可見有一紅木樓閣。
這樓閣可謂氣勢宏偉。隻見樓閣外的橫梁上掛著一排寶劍式樣的銀鈴,樓前共有十二步的玉石台階,那玉石也是紅色,晶瑩剔透,光滑無比,台階上是一扇金質的大門,門上雕有層層銀色雲紋,門環成蠟燭的樣式,看上去很是特別。而那門頂正中則有一塊大匾,匾上用朱砂寫著三個大字。
心燈閣!
“吱..”
隨著一聲門開之音,,一個白須老頭從閣樓裏走出,麵帶愁色的看向門內,緊接著不知為何突然伏身倒地,跪於玉石台階之上,向著門內磕了一個重重的響頭。
“師尊保重!”
之後隻聽到“哐”的一聲,那金質大門在老頭話音剛落之時,竟無風而閉,沒有任何的拖延,仿佛要把那白須老頭永遠攔在門外。
而那白須老頭的額頭則一直點地,長久不起,眼角上卻是帶著一點澀光。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陣輕笑從那老頭身體上方傳來,那笑聲帶著三分的藐視,七分的冰冷。
“堂堂劍門的掌門人,也會淌起貓尿來,真是可笑。哈哈!”
那老頭聽到這聲音,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緩緩抬頭,原來正是那獨劍穀中的戚無鋒。他起身後,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才負手看向頭頂的橫梁。
橫梁上正坐著一個人影,那人懸著一條腿,來回晃蕩,他的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的麵具,麵具十分猙獰,道道斷裂的縫隙用細線困緊,且帶有一副獠牙大嘴。麵具雙眼處,兩道陰寒的笑意冷冷透出。
“他最後還是把你逐出了師門,哈哈,他自己不敢複仇,卻還要阻止別人,十足的懦夫!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竟會拜他為師!”
戚無鋒看著他,搖了搖頭,轉身就往台階走去,看樣子是不準備和這人有任何交談。
呼!
可戚無鋒才剛走出一步,一股強風突然向他撲來,將他全身衣物往後猛扯,好像是在阻攔他的腳步一樣,而再看那橫梁上的人,他還是晃蕩著腿,隻不過輕輕吐出了一句話。
“人可以走,大冥黑玉留下!”
戚無鋒停下了腳步,皺了皺眉頭,說道:“姓祝的,你已不是本門之人,不要拿你那可笑的實力在心燈閣放肆!莫要以為我不敢殺你!”
“哈哈,你能拿我怎麼樣?別說你現在不是這狗屁師門的弟子,就算是,你也隻是半個而已。”
橫梁上的人聽後捧腹大笑,在梁上連拍兩下,然後指著戚無鋒道:“我知道大冥黑玉在你手中,你最好期望裏麵那個懦夫的封印一直都不會有任何破綻,不然等我破封而出,你們全部人,都得死!一個都跑不了!”
說完那人的身影逐漸轉淡,最後消失不見。
而戚無鋒則看著那空無一人的橫梁,閉上雙眼咬了咬牙,走下了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