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看向了江東,忽然間問道:“你猜,是什麼方法?”
看著他閃爍著邪芒的眼睛,江東也是感覺到遍體生寒,什麼辦法雖然他不知道,但一定和自己有關,而且肯定不是什麼好辦法!
血煞沒有管江東是否回答,隻是說道:“奪舍!你身為西仙源的弟子,這個詞總該知道吧?可是要想完全驅除我神魂中的沉屙,對於這奪舍的要求也是頗高,必須要求被奪舍之人心甘情願,不能有一絲一毫抗拒心理,為此,我又去閉關修煉了一門秘法,這剛一出關,就遇到了你……你說,這是不是上天的恩賜?”
江東被他幾句話說的有些毛骨悚然,他自然是知道奪舍是什麼意思,是將一個人的神魂強行灌注到另一個人的身體裏麵,從而占據身體,使之變成自己的東西,但奪舍之後對自己的損傷頗大,極有可能遭到反噬,而且此法太過於陰毒,所以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沒有人會去考慮這等損人不利己的方法。
看到江東完全被震驚的樣子,血煞老人也是哈哈大笑,說道:“你這小娃兒雖然修為低劣,但一身筋骨卻是不錯,外門弟子不顯山不露水,以你的身份混進西仙源也是一個機會,到時候習得上乘功法,正好可以為我複仇所用。”
“你!”
江東被他這種瘋狂的想法完全的震驚了,而且一旦實施起來,那自己肯定就是死死無救,就連神魂都是被完全絞殺,連投胎都做不到了。
他看著血煞老人,恨恨出聲:“你這麼做,就不怕天譴嗎?”
“天譴?”
血煞聽到這個詞忽然間渾身一震,一雙眼睛中也是閃現出陣陣凶惡的光芒,好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聲音喝道:“天譴?你怎麼不問問那些覆滅我宗門的靈者他們是否得到了天譴?當年西華山五宗聯手剿滅我血刀門,當著全宗弟子的麵將師祖斬首,將大師姐玷汙,宗門中男性弟子代代為奴,女性弟子世世為娼!稍有反抗便會被抄家滅門……可憐我那生性木納的師兄,隻是反應稍微慢了一點,就被殺了全家,滅了滿門!你說他們是不是比我更應該得到天譴!”
……
江東一陣沉默,想不到這血煞老人在以前竟然有這麼悲慘的過往,不過他還是抬頭說道:“就算你過往悲慘,那也是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自然要去找那什麼西華山五宗去,現在你恃強淩弱,做著和他們同樣的事情,和那些人麵獸心的貨色又有什麼分別?”
血煞老人聞言卻是冷笑,說道:“這百年多來,西華山五宗出來的弟子我見到就殺,就連長老我都是殺了不下三十個,可那些當年參與過滅殺血刀門的罪魁禍首卻一個個都是地靈甚至是道靈境界,以我這副千瘡百孔的身體想要報仇已經是不可能,所以……”
說到這,他也是停了下來,看了一眼江東,才又說道:“所以,你就老老實實的把身體貢獻出來,反正靈界一貫的弱肉強食,落到我手裏也隻能算你活該,而且你也隻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存活而已!”
聽到血煞老人如此說道,江東心裏也是明白,這個人已經不可救藥了,仇恨已經逼得他心裏十分的扭曲,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想要指望他良心發現已經是不可能了。
嗖!
而就在這時,從血煞老人的手中忽然間閃過一道烏光,幾乎是片刻就沒入了江東眉心的位置。
“這是什麼!”
江東在吸收了這道烏光之後,忽然間感覺到有一種昏昏沉沉的感覺,最後清醒的時候,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血煞老人,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