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2 / 2)

季家大院裏,議論紛紛,猜測是誰幹的事。過了幾天,寧王魯魯家也知道了,但誰也不知道是沈複幹的,隻有寧王清麗明白。

曾幾何時,寧王清輝對季候試過多少招數,不起任何作用,季候就像是一塊軟橡皮,一錘下去,它凹陷下去,取掉錘,橡皮又複彈起來,故態複萌。寧王清輝用盡了心力,還是無補於事。漸漸地,漸漸地,寧王清輝自頹了,心身如同死灰槁木。當聽到季候的所作所為時,她最後的一點螢火蟲般亮的希望,也被這陣狂風徹底吹滅了。人之悲哀莫大於心死,一旦心死,萬念俱灰,對未來沒有任何憧憬,天地黯然失色,人生沒有誘惑力了。

“唉!可憐的姐姐們,沒有一個找到好夫婿,什麼原因呢?——我們的家世也不錯啊!

真弄不明白,“寧王清麗回憶到這裏,情不自禁的歎道。

“我一定要把握住自己的命運,絕不走姐姐們的老路!”寧王清麗咬著皓齒,狠勁的在心裏嘀咕道。

病床上的沈複動了一下。

“複哥!複哥!你醒了!寧王清麗驚喜的叫道,兩眼流出歡快的淚,她覺得沈複有救了。

但是呼喚了好一會,沈複又沒動靜了。

“複哥,你隻要活過來,我一定嫁你,一定爭取父親同意!若不同意,我寧可終生不嫁。複哥,你若相信,趕快醒醒!……”寧王清麗情急失態,附在沈複身上,在耳畔呼喚,珠淚漣漣,完全忘記了病房裏還站著兩個警衛,一個老仆人羅叔。

羅叔看著寧王清麗悲情可憐,也老淚縱橫。

沈複沒有醒過來,依然氣息微弱。

“孩子,不要再叫了,他還沒有度過危機,”羅叔扶起寧王清麗,溫和地說。

“羅叔,爸爸為什麼不答應沈複呢?他那一樣不好,他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啊!”寧王清麗附在羅叔的胳膊上,哭泣著問道。

“沈複是一個錚錚鐵漢,優秀男兒,隻是,隻是——家庭清貧,沒有背景,你父親不給的原因也在此。”羅叔誠懇的說道。

“爸爸怎麼能這麼想呢?”

“也不怪你父親,當今的社會風氣如此。”

“我的幾個姐姐嫁的都是豪門大戶,背景一個比一個強,可那個姐姐幸福了!爸爸為什麼不站在女兒的角度考慮呢?“寧王清麗聲情很是急切。

“唉,孩子啊,你父親生活在那個階層,自然站在哪個階層考慮問題,不會想到你們的感受。“羅叔如實的把自己的看法說出來。

“假如複哥醒不過來,我將逸恨終生!恐怕隻有青燈相伴了,再不會留戀父親。“寧王清麗揩了揩淚,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