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兢兢,汗不敢出也!”季候搖頭晃腦的說道,並自喜會用兩句典故,將會得到嶽丈的誇獎。
“哼!我不是魏明帝,你也沒有孫浩的能耐!——現世活寶!——回去!”寧王魯魯沉下臉來怒斥道。
其它席位上,有的女眷傻看,有的偷偷發笑,有的笑得鼻涕眼淚一大把,偏著頭用手帕擦鼻涕,男人個個捧腹大笑,全忘了寧王魯魯夫婦在場。
“去!把他拉回來,別再丟人現眼了!”寧王清輝的母親搗了下旁邊坐的寧王清輝,低聲說道。
“這樣也好啊,讓父親看看他給我找的女婿。”寧王清輝怒著嘴嘟噥道。
“這丫頭片子,能這麼說你父親嗎?快去,——丟的是我們寧家的臉。”寧王清輝的母親又搗了一下寧王清輝。
寧王清輝快步走過去,一把扯起季候,二話沒說,拉到席上,讓他坐下來閉嘴。季候一言不發,隻是猛吃猛喝,不到一個小時,季候酒醉嘔吐,不成樣子。寧王清輝和她母親,給換了新衣服,把髒衣清洗了。
這天給寧王清輝接風的宴席終於不歡而散!
席散之後,寧王清麗把宴席上的事一一向沈複述說了,並哀歎姐妹的命運。
“唉,狗改不了吃屎!這是真理。”沈複隨意說道。
果不其然,季候的誓詞還沒有發涼,還沒有讓人忘記,季候又故伎重演了——出入於歌樓酒肆,妓院賭場,渾渾噩噩,晝夜不歸。寧王清輝忍氣吞聲,不敢對公婆講,但又無處發泄,唯有回到娘家,對著母親哭訴一場。
寧王清麗把這事告訴了沈複,並且要他想想辦法,整治季候,改邪歸正。
“好吧,你不要聲張,我自有辦法。不過,還是那句話,狗改不了吃屎。對於季候來說,整治不起任何作用。”沈複認真的對寧王清麗說。
沈複叫了幾個馬車隊的弟兄,偽裝了一下,輪流晝夜跟蹤季候。一連跟了半個月,走遍河州城的妓院、麻將館、丟舍子搖碗碗的賭館,最後摸清季候要好的妓女,並且買通,把兩三個賭場,進行恩威兼施,讓其屈服就範,聽沈複安排,密切配合。
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季候懷揣公款,賊頭賊腦走進「紅杏出牆」賓館,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走進貴賓招待室,便有幾個倩女招呼就坐,富麗典雅的青花瓷杯裏,衝上高檔紅茶,遞上進口香煙,陪季候聊了幾句。季候的一根香煙還未吸完,客服女經理進來,玉指纖手牽起季候,領進另一間大客廳——這裏麻將、象棋色子等等娛樂工具,花樣齊備,專供上流社會男女老少消磨時光。
季候跟著客服經理,大大方方走過大廳,進入一條很長的走廊,樓道寬闊,能容納四人並排而過。燈光昏暗,互相擦肩而過的人,誰也看不清對方。走廊裏充滿神秘的寂靜。
出了走廊,麵前豁然開朗:左麵是洗浴中心,一個巨型廣告牌上,彩繪著貴妃洗浴圖,上有四個鑲金大字“火紅欲吐”;右麵是豪華按摩院,樓簷上也矗立著巨型廣告牌,隸書紅字“不似神仙勝似神仙”。這兩個去處,季候非常熟悉,沒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