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夢影很溫和地說,自覺有些慚愧。
“你喝酒了?”馬子元聞到一股酒氣,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沒有喝,“夢影不高興地說。
“背上牛頭不認髒,這麼大的酒氣,還說沒有喝!”馬子元壓抑著怒火,聲音硬邦邦地說。
“沒有喝酒就是沒有喝酒!你為什麼非要說我喝呢!”夢影生氣了,扔下手中的銅壺,聲音很激烈地說。
過路的人停下了,駐足聽馬子元倆口的爭辯。馬子元覺得害臊,沉默不語了。夢影也不說什麼了,回家做飯去。吃飯時,大家默不作聲,馬子元不想說,怕引起全家庭矛盾,惹得老父老母生氣。尕司令叛亂前,馬子元一家吃飯時,老少都發表所見所聞,氣氛熱烈,來的親戚朋友,都說馬子元一家團結和睦,令人欽羨。現在家庭到了這種地步,馬子元除了長籲短歎外,也無可奈何。
晚上睡下,馬子元左思右想,怎麼也睡不著,於是起了火力偵察的念頭。他伸過手去試探夢影有無動靜,冰涼的手剛挨到夢影的大腿,夢影嚴厲的嗬斥了一聲,並在馬子元的手背上抓了一把,馬子元感到很痛,他想手背被抓破了。馬子元收回手,裝作睡著了,過了一會,還是終不甘心,又轉過身來按住夢影,要強行巫山雲雨,但被夢影更強烈的反抗把馬子元的火力偵察的念頭打消了,心想,真正有了外遇,知道了又能怎樣,最終的結果還是離婚——這是婚姻破裂後的唯一出路,打架得不償失。這夜馬子元沒有睡著,前前後後想了很多,早起時頭疼得很厲害;夢影因為醉酒,頭疼發燒,加上跟馬子元扭打了一會,又氣,醉酒又加重,整夜後悔不該喝酒,所以也沒有睡好覺。馬子元吃過早飯又去擺地攤,夢影在家給孩子們納鞋底;馬子元招呼顧客心不在焉,夢影屢次被鋼針戳到手指上,不能安心納鞋底,總想出門見丁非,但不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