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可仔細的觀察著‘遠洋號74,’發現這艘船正停靠在港口,乘客們有序的進入,約半個小時後,船緩緩的駛離開碼頭,行至海麵中央。
“我們走!”夢可堅定的說道。
痕雪開始按照夢可預先的提示,帶上了泳鏡,用鼻夾捏住了鼻口,把竹管含在嘴裏麵,兩人一齊跳進了海裏。
黑暗的海底,深不可測,她看到了海藻、魚群,痕雪的手緊緊的拉著她的右手,不敢放開。輪船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近,
“走,我們上去。”夢可拉著痕雪一起跳上了甲板。
“趕快,我們開始換衣服,”,夢可急忙對痕雪說道。甲板上的海風總是很大,海水落在甲板上,打濕了痕雪和夢可的頭發,一望無際的海麵,浩淼陰森。痕雪的船隻如滄海一粟,接受著大海的考驗,仿佛隨時都有被吞掉的危險,遠處的燈塔在若隱若現。
痕雪穿一身帥氣西服,而夢可則穿一身白色禮服,戴一頂白色禮帽,手輕挽著痕雪的胳膊,華麗出現在客艙。但似乎並沒有引起客人的注意,他們有的睡覺、有的打牌,來消磨這無聊的海上時光。
這時有一個女子出現在了夢可的眼裏,該女子一身黑衣,頭發用發髻盤起。嘴唇塗抹著一層濃濃的口紅,拿著一張報紙在閱讀,報紙遮住了她的臉龐,隻有烏黑的頭發出現在夢可的眼裏,那顏色讓她感到心有餘悸。
“別回頭,我們去三號艙。”夢可悄悄的對痕雪說道。
“親愛的,我去廁所,你等我一下!”痕雪對夢可說道。
夢可拿出背包裏的鏡子,仔細的描眉。剛才拿報紙的女人跟著痕雪進了廁所,夢可迅速的衝上去,用手絹捂住了該女人的口鼻,該女人瞬間倒地。
“他沒事吧?我們現在做了太多的錯事,不要再濫殺無辜了。”痕雪看到女人到底,回頭對夢可說道。
“放心吧,她隻是吸了一點****而已,一小時後就會清醒的。”
“已收到!已收到!”這時女人腰間的對講機裏突然傳來了一名男人的磁性嗓音。
“不好!快點去駕駛艙。”夢可拿出包裏的手槍,向駕駛艙衝去。
“喂!老頭,聽我的命令,現在開始改變船的軌道。”
“這,,,這,,,”司機猶豫道。
夢可迅速的用槍把把司機砸暈,自己親自掌舵,當船行走了不到二十分鍾時,夢可突然發現窗口突然出現了一條粗的繩索。
“不好!”夢可本能的反應道。
隨後一名特警用腳踹破窗戶飛進來,拿槍對準了夢可,不到十分鍾,十五名特警又從客艙持槍衝進來,包圍了痕雪和夢可,輪船的上空是頗為壯觀,十五架直升機盤旋靜立在空中。
“可兒,我們鬥不過命運,放棄吧,”痕雪用目光注視著夢可。
夢可放下了槍,緩緩的走到了痕雪的身旁,兩手搭在痕雪的脖子上,和痕雪激吻起來。
“我情願被愛判處無期徒刑。”夢可神情的望著痕雪。
“此生有你,無怨無悔。”痕雪拉著夢可的手一起走出了駕駛艙。
雖然夢可一再請求把自己和痕雪關在同一所房間,但監獄長並沒有同意。
監獄長匆匆的步伐走到夢可的牢房,然後靜立不動。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快點告訴我啊!”夢可此時已經預料到了不好的事情,兩手扒著圍欄大聲的喊叫。
“給你,這是痕雪讓我交給你的。”監獄長把紙卷給了夢可後,就轉身離開了。
“親愛的可兒,當你看見這封信之後,我已經去了一個美麗的地方,那裏,沒有壓迫、沒有物質,有的隻是充滿著精神自由,期望來世相遇。你看到這個我們曾經共同埋藏在地下的桃枝了嗎?那天,在我們一起回去之後,我又偷偷的跑了回去,把桃枝給撿了起來,並這些年一直悉心的保存著。你知道嗎?人生重要的不是生命苟且,而是精神價值的實現,雖然生活腐爛了我們的身體,但是我們能讓記憶保鮮,這就夠了,再見!來世再見!”夢可看完信後眼神裏充滿了呆滯,紙條不覺從手心滑落。
她抖動的手拿起地上枯萎的桃枝,放在自己的心口,緩緩的走到了監獄的窗口,
“我說過,會和你在一起的。”夢可倒在了草地上,口角流淌著鮮紅的血液。
這時典獄長衝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她手上的“重點看護”命令紙條滑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