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村中爭執(1 / 2)

剛到村口,就上來一個村婦,看到大男孩抱著臭丫頭,衝上前便給了女孩一耳光。

大男孩見狀立即後退一步,衝村婦大喊:“你幹嘛!你打她做什麼!”

“喲,你是什麼東西。”村婦也不甘示弱:“難怪不知在哪找了個幫手,長本事了!”

一個小男孩從村婦身後探出頭,是剛剛被臭丫頭推到地上的那個。大男孩這才明白過來。

“這位大姐,兩個娃娃打架,何況還是你們三四個男孩子欺負她這一個小姑娘,您至於嗎?”大男孩護住臭丫頭。

“我呸。”村婦一甩頭:“我們村的事你少管,這臭丫頭今兒敢打我兒子,看我不教訓教訓她!你不是我們這兒的人,就閃一邊去,我看你這小毛孩,毛兒還沒長齊,少管閑事。”

“他們平時就是這樣欺負你?”大男孩小聲問懷裏的臭丫頭。

女孩沒說話,依舊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看著村婦不依不撓的樣子,再看看女孩子不哭不鬧,大男孩忽然覺得有些莫名的心疼。這到底是要受多大的委屈,一個三歲的孩子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

“你一個大人,來欺負這麼小的孩子,就不怕她的家人找你麻煩?”大男孩怒視村婦。

“哈哈哈……”村婦得意地大笑:“我說,她就是個不招人待見的野丫頭,我倒是巴不得她能有家人把她領走,省的留在我們村子招晦氣!”

“大嬸,你可別太過分!”大男孩這下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滾你的蛋。”

村婦右掌一揮,這一下若是打到臭丫頭身上,怕是要腫上好幾天,好在大男孩抱著她向旁邊一閃,躲了過去。村婦撲了個空,在幾個孩子麵前有些尷尬。

這時,村婦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故技重施,全都被大男孩躲了過去。

“行啊。”惱怒之下,村婦有些大喘氣:“我看你護著她能護多久,叫我下次逮著她,看我不好好教訓她!”

說完,村婦就牽著自家的兒子,氣衝衝地回家了。另外幾個小孩見沒撈到便宜,也灰溜溜地走了。

大男孩抱著臭丫頭的一路,村民們對他都沒個好臉色。他覺著奇怪,這麼小的孩子,到底哪裏招他們惹他們了,為什麼一個個都對她如此厭棄?

臭丫頭不肯說出自己的住處,大男孩無奈,把她帶回了自己下榻的客棧。

大男孩帶著臭丫頭,在大堂坐下,叫了些飯菜。

這個時候,客棧的人還不多,客棧掌櫃端了壺茶到大男孩旁邊。

“公子,你怎麼把她也帶來了?”客棧掌櫃問。

大男孩發現,雖然客棧掌櫃有些驚訝,但是他看臭丫頭的眼神似乎與村裏的其他人並不相同——似乎,他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厭惡臭丫頭。

“怎麼,掌櫃你也認識她?”大男孩看看掌櫃,再看看臭丫頭。

掌櫃在大男孩旁邊的位置坐下:“唉,我們村子裏,沒有人不認識她。”

他把臭丫頭的身世都告訴了大男孩,從三年前那場離奇的命案,到黃天師的話,從自己摔斷腿的兒子,到衙門老爺收養臭丫頭,從村裏小孩對她的百般欺辱,到她這些年所受的各種委屈。掌櫃一家對於臭丫頭,是既憂心,又憐憫,可自己畢竟是生意人,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收養她,否則恐怕自己在村裏再也抬不起頭來。

女孩並不理會他們,自顧自地細嚼慢咽,好像周圍關於她的一切,早就與自己無關了。

“愚昧!”男孩聽到這些,再想想臭丫頭今天超出這個年紀的表現,總算是明白了這個孩子為何如此與眾不同。他好像隱約能夠感受到這個女孩子心裏承受的痛苦,讓他心疼的同時,更是憤怒:“道人的一句胡話,就這樣毀了這個孩子!你們難道就信以為真?”

“公子,你也不能怪村民們。”掌櫃也明白,外人聽到這些事情,難免會為臭丫頭鳴不平:“臭丫頭剛到我家,我兒子就失足摔斷了一條腿,緊接著第二年村裏鬧旱災,顆粒無收,村裏年紀稍大的去了好幾個,衙門老爺也險些丟了官職……這三年,村裏大大小小各種災禍,大家都怪在她身上,覺得是應驗了黃天師的話,難免對這孩子沒個好臉色。”

“哼,這都是些什麼狗屁說辭?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套推脫的說辭!”大男孩絲毫不認同掌櫃的說法:“這些天災人禍,與她有什麼關係?她這麼小一個孩子,一不做偷雞摸狗的事情,二來我看還沒有你們村其他小孩那樣刁蠻任性,憑什麼說這些事情就與她有關?要我說,怎就不是她同齡的哪些小孩帶來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