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丹藥倒沒什麼。”張阿姨擺了擺手示意小事一樁,接著用略感興趣的語氣說道:“我聽雪丫頭說你家學淵源,你修行的功法是家法,但我也在世間行走有些時日了,恕我孤陋寡聞,並未聽說過有何良姓的高人,小凡可否為我解惑呢?”
“呃,那個,張林月應該都跟您說了吧,家裏那個…淡泊名利,那個…不喜爭鬥,那個…一直沒什麼名氣,就是這樣!”良凡一邊扯著瞎話一邊流著冷汗,心裏暗暗叫苦,求求你別再問了,在這樣我就沒話編了啊,你是在招上門女婿,查戶口嗎?
“哦,是這樣啊!”可能是老天聽到了他的心聲,張阿姨沒用再問下去,隻是用玩味的眼神不停的看著他,總之讓良凡心裏好受了不少,終於不用再編瞎話了。
良凡偷偷擦了把冷汗,試圖轉移話題:“天色也不早了,張阿姨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告辭了,家裏還等我回去吃飯呢。”很明顯這家夥是吃不住了打算開溜。
“不急不急,這大老遠來的,連口水都沒喝就走,讓門中知道了,豈不是要說我怠慢了客人,起碼也要吃了飯再走;還有,我聽雪丫頭說你現在是住在什麼廟裏,想必是家中無人吧,就這麼定了,你不反對吧!呃(二聲)?”張阿姨見良凡說著就想離開,一把拉著了他的手,隨語氣輕柔卻不容置疑的說道。
“好…好的,我聽張阿姨的。”良凡見狀知道開溜是不用想了,隻得答應道。
“真是個好孩子,盼兒,可以開飯了嗎?”張阿姨笑眯眯的摸了摸良凡的頭發誇讚了一句,接著就向餐廳問道。
這時,那個為良凡開門送水的妹子從餐廳走了出來,向張阿姨低頭行了一禮,輕聲說道:“遵照師叔吩咐,飯菜已經備好,隨時可以入席!”
“那就好,走了走了,先吃飯,我早就餓了,小凡你也一定餓了吧。”張阿姨不由分說的拉著良凡走向餐廳。
良凡在一邊哭笑不得跟著,同時有些感興趣的看向那位盼兒姑娘,就見她徑直上樓去了,想來是去叫張林月了吧。
果然,良凡剛剛被張阿姨按在飯桌邊的椅子上坐好,張林月和盼兒就一前一後的走下樓來。
張林月也坐下後看著良凡微微一笑:“師叔留你吃飯啦?”
良凡點了點頭,偷偷看了張阿姨一眼,然後哭笑不得的說道:“張阿姨真是個熱心腸,執意挽留,我就恭敬不如從命,老實不客氣的留下來了,你不介意吧?”
張林月哈哈一笑,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直拍的良凡齜牙咧嘴:“完全不介意,嘿嘿,你可有口福了,我家的盼兒廚藝可是超神的喲!”
說話間,盼兒已經把餐桌擺得滿滿當當,良凡拍落了張林月的巴掌,活動著肩膀望著這一桌子的珍饈佳肴,慢吞吞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張阿姨在一旁看著張林月和良凡的互動,自始至終都帶著莫名的微笑,正打算宣布開席的時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拍著額頭說道;‘你看我這記性,倒是忘了還有一位客人沒來。”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起來,盼兒起身去開門,然後一個讓良凡略感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抱歉啊大家,我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