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後麵的事可就與他無關了。
三日後,
依舊是有不少大臣硬氣的堅守在外麵,現在京城中以聖德帝遇刺之由,已經戒嚴。當天沒有簽字的官員家屬大都以參與遇刺謀反之罪,被收押一時間京城人心惶惶。
雖說硬氣,不過依舊是有些撐不住了,有好幾人已經出了脫水的症狀,烏木哲幹著嘴扶著一邊刑部的老尚書,坑罵道:“這群混蛋。”
之後又是掃一掃四周低聲勸慰道:“尚書您身體不好,您便假意應著吧,簽了字出去,把家人領出來安頓好再說,皇上不會怪罪的。”
王尚書擺了擺手拒絕道:“不用的,這字簽了便是不忠,即使皇上不做怪罪,老夫也是心有不願的。”
烏木哲歎了口氣便沒有在說話。
現在留在這裏的大多已經算得上是忠貞的了,能說通也不會撐到現在,他不走不過是必須留在宮裏罷了。
烏木哲謹慎的打量著四周,他在等雖說不知道要再等多久,不過撐過去便是晴天,在這裏的這些人都是一樣的。
就在那天晚上,皇後期盼許久的援軍終於是到位了,因著擔心消息走漏,敖辰玉會提前回訪,武王將手中的兵源分散了不少出去。所以有個別地方的防守相對薄弱。
援軍便是趁著這空檔突進了皇城,之後以皇後禦令昭告武王謀反罪責。
著實把武王的人打的措手不及接連退守到了皇宮中。之後在宮中內應的接應下,很快突破了西邊的宮門,及時解救了被困的皇後太後,之後便是帶人去到武王那裏。
當武王聽到皇後援軍到了的情況很是詫異,直接將一邊的屬下一腳踢了出去。
“你個廢物,不是說沒人出去嗎?”
“屬下不知啊……王爺贖罪。”看著武王陰森森的視線,那名下屬顫著身子連忙告罪道。
“你馬上給我滾去公主府,找靜臨公主讓她開始做事。”
“是。”靜臨公主便是武王的底牌,看似這幾日靜臨公主全然沒有參與其中,其實不然,在靜臨公主府中,有武王的一千精兵,以及別院的五千私衛,這一切都是為了以防萬一,本來是給敖辰玉準備的,這時候也隻能先用上去了。
兩方的戰火很快便是延伸到了聖德帝的寢宮外。
兩方交戰的時候,在侍衛的保護下皇後乘亂從一邊的側道潛進了聖德帝的寢宮。
因著外麵情形過於混亂,看守的也是有些分心,小心探勘著外麵的情況。
皇後他們解決掉這幾個疏忽的看守後,扯開床幃快速走了進去,看著床榻上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聖德帝臉色複雜,之後鎮定了鎮定自己的心境,命人將聖德帝移到了床榻裏麵。
皇後帶兵過來,可不隻是要救駕這麼簡單,看聖德帝這幅模樣,立儲之事勢在必行,那麼她也不需要關顧這麼多年虛假的夫妻感情了。
皇後蹲在床榻邊小心的翻找,她在皇帝的寢宮裏麵安了內應,他說過見聖德帝在床下的暗閣裏麵放過東西的。
翻找了好半天終於是找到了機關,從暗閣裏麵取出了明黃色的聖旨。以及聖德帝的私印及真正的傳位玉璽,武王還是太小看聖德帝了,聖德帝那麼個精明的人絕對是留了空檔給他的。
之後帶著一份狂熱打開了那封詔書,那同樣是一份立儲詔書,不過隻是立儲之人換成了六皇子。
皇後緊攥著明黃色的綢布,臉上的表情亦是扭曲了,果然。
皇後臉色難看的將那份詔書送到宮燈前燒毀,她不需要詔書,有玉璽就可以,他是皇後她的兒子是嫡子,自古都是立長立嫡,敖辰玉不在,那麼她的兒子便是最合適的。
之後將玉璽收好,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看聖德帝,之後撇嘴:“別怪我,是你從來都沒有眷顧過我。你那麼狡猾,難保這裏還有別的什麼……”說完取了一邊的燭火扔在一邊曳地的床幔上,冷眼看著火勢見長的樣子,才是在侍衛擁護下離開。
當聖德帝寢殿的火勢漸大,整個寢宮都是著了起來,不過外麵人多勢眾的兩方人卻是選擇性回避了救火的事,畢竟他死了對誰都好。
外麵也就剩下那些朝臣哀痛卻無能為力的模樣。
皇後手上的人剛開始還是占了先機,卻是不想被靜臨公主帶來的人圍困其中。武王看著被團團圍住的皇後他們,狂妄的笑道:“皇後娘娘,你輸了。哼……皇上已經過世,那麼我便是聖上合法的繼承人了。哈哈……”
一邊的靜臨公主亦是興奮的模樣,靜臨公主身著騎裝走到武王身後,與其一起俯瞰著下麵這群敗軍之將的狼狽。
很快他便是這冀域最是高貴的公主了。
武王見差不多了,對著下麵的將士揮手命令道:“爾等速速緝拿反賊,拘捕者斬立決。”武王這意思說的含蓄,意思不就是要了皇後他們的命嗎?
得了命令的士兵揮舞著刀劍砍了上去。
皇後縮在中間抱著自己懷中的玉璽,不甘的看著武王,怎麼可以差一點就成功了。
就在武王他們洋洋得意,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
一隻暗箭從遠處直直的朝著武王射了過去,最後還是武王機敏,連忙扯了一邊的下屬替自己擋了那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