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敖辰玉這般不同平日對鍾離洛的和煦模樣,著實將一邊沒見過什麼世麵的雲翹給嚇傻了。
看著一邊雲翹的呆愣模樣,敖辰玉打量著她說道:“你怎麼回事,洛怎麼找了你做貼身侍婢,笨手笨腳的。你下去吧……去外麵給洛弄點軟和些的食物,這裏我看著。”
“可……是……”雲翹打著結巴說道。
敖辰玉看著這般沒眼色的雲翹直接便是翻了個白眼,危險的眯眼道:“怎麼有問題嗎?”
“沒……沒……”雲翹打著結巴,在敖辰玉危險的目光下一顫一顫的將鍾離洛放到靠墊上,小心的退了出去。
見雲翹下了車,敖辰玉連忙上前坐到了鍾離洛身前,動作輕柔的攬著鍾離洛的身子讓其靠在自己身上。
之後用濕帕小心的幫著鍾離洛降溫,敖辰玉攬著鍾離洛眼睛直勾勾盯著她,因著靠著很近的緣故,都可以清晰聽到她心髒的跳動,就在這時已經有些燒迷糊的鍾離洛迷糊的睜開眼睛,迷迷瞪瞪的對上敖辰玉的眼睛,敖辰玉因著鍾離洛的目光整個人的臉都是紅了,那一瞬間仿佛空氣時間都是靜止了。
不過好在鍾離洛已經燒迷糊了,不然有的受了。之後還難得的蹭了幾下敖辰玉的胳膊埋怨的說道:“枕頭……太硬了。”之後又是沉沉的的睡了過去,隻當那是她的夢罷了。
敖辰玉則是被弄得出了一身的虛汗,看著鍾離洛的睡顏呼了口氣。雖說能看到鍾離洛這般模樣是個福利,不過真的讓鍾離洛知道了,他估計得被扒層皮了。
之後便是一直維持那個姿勢到天亮了些,探了探鍾離洛額頭見溫度下去了不少,才是收了心。
小心的將鍾離洛放到靠墊上,見鍾離洛一副不舒服的扭動的模樣,連忙將自己的披風褪了下來,折了起來墊到鍾離洛頭下麵,看著她舒服些了會心一笑,小心的退了出去,在一邊見了守在馬車旁邊打瞌睡的雲翹,抽了一邊的一節草葉子,惡作劇的逗弄著熟睡的雲翹,最後雲翹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顯示的人影,著實是嚇了一跳,瞬間便是清醒了。
見雲翹這般傻兔子模樣,敖辰玉笑著威脅道:“雲翹是吧……你呢給我記清楚了,如果讓我知道你告訴你家主子我進去過這件事,那你就完了。知道嗎?”
“知知道……”雲翹攬著自己的胳膊嚇的直點頭。
一邊的大姚看著開玩笑道:“主子你別是老嚇唬人好不……”
“我有嗎?”敖辰玉憋著嘴抱怨道。“我嚇唬你了。”雖說是問句,不顧肯定意味確很是濃重。
雲翹被嚇的直搖頭,話都是不敢說了。
看著敖辰玉打死不承認的模樣,大姚笑著搖搖頭。
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那天發生的事雲翹自然是不敢告訴鍾離洛的,就算是想告訴也是沒有時間的,敖辰玉查崗查的很是頻繁,還不時的警告她,雲翹欲哭無淚了。
後麵在快是到了鹽城的時候,鍾離洛的病情在炳逸的治療下終於是有了些許好轉,起碼神誌是清楚的。
鹽城算不上是受災重區,不過過了鹽城便是進入這次蝗災旱災多的主陣地了,所以他們便是在這裏先是暫做修整再做打算。
鍾離洛的身份不便,敖辰玉便是讓她跟雲翹一直呆在馬車上,自己帶著大姚他們一道去應付鹽城的地方官員。
傍晚,鍾離洛坐在為敖辰玉提前備好的小院的葡萄架下,摘了葡萄架上已經成熟的葡萄,嚐了幾顆,雖說酸了些不過倒是提神,之後在院子裏四處遊走,看著院子裏麵還算雅致的布置,笑了笑直道這太守夠用心的,這屋裏的擺設都是雖說談不上是上品,不過也是用了心,起碼不落人麵子,看來是個精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