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晴自是被算計的,隻是事實遠比她想象的要複雜的多,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成為別人路上的踏腳石,也成為這爭端中唯一的犧牲品。
在鍾離晴剛剛蘇醒沒多久,便是奪門而入幾個粗壯的嬤嬤,蠻狠的上前將虛弱的鍾離晴拖下了床,鍾離晴攥著衣襟,咽了咽口水驚恐的看著來人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怎可這般無理……”
“哼……奴家是宗人府的,奉了皇上的命令提審毒殺王妃的罪婦,哪裏容得你這般囂張。”
聽為首的那個嬤嬤這般說,鍾離晴整個人都是愣住了,失了分寸。
虛晃著眼神強作鎮定的辯駁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毒殺王妃,怎麼可能我一直在被禁足,根本就沒出……”
“你還是別是狡辯了,我們宗人府可是已經將事情查的清楚。就是你讓你的丫鬟,購買了醉西施有店鋪夥計為證,還有王妃小廚房的侍女被人殺害棄屍在後花園的井裏,在婢女的手上有你隨身的玉牌。當然還有在你房間客廳櫃子後麵的暗閣裏麵,發現了裝有醉西施碎屑的瓷瓶,如今人證物證全在你還想抵賴不成……”
“不可能,你們一定弄錯了,怎麼可能。你們一定弄錯了……錯了”鍾離晴抱頭反駁道,說道後麵聲音都是不自主的高了幾分,但是能明顯聽出其中的顫音。
此時的鍾離晴整個人的情緒都有些奔潰,被突如其來發生的事給衝擊到了。怎麼會這樣,到底哪裏出了錯,藥瓶,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一邊的嬤嬤們可是不買賬,她們可都是得了命令來的。
領頭的嬤嬤想著後麵招了招手,幾人一道上前,將鍾離晴拖了起來壓了出去,全然沒有一絲的憐惜,被這般對待的鍾離晴整個人都發懵了。
再被壓上囚車的時候 才是有了反應,不停的掙脫這那些嬤嬤的禁錮,嘶喊著:“我沒有做,我什麼都沒有做……”卻是沒有人理他,最後也是聽煩了,一嬤嬤直接掏了塊帕子塞到了她嘴裏。
“嗡……嗡……”
其後鍾離晴直接被壓到囚車上帶到了宗人府受審去了。
而武王府門前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其中自是有蘇雅在的,蘇雅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攥著手帕捂嘴惋惜的搖了搖頭。
一邊的嬤嬤見了勸慰道:“娘娘不需要可憐這些人,人心不足蛇吞象。”
“嗯,隻是可憐了那孩子……”蘇雅得體的點了點頭。
“娘娘您就是太心軟了……”
聽了嬤嬤的話蘇雅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麵上落寞的看著遠去的囚車。
大殿上
成羅實依舊是盤腿坐在大殿上,臉色青紫有些沒有精神,成羅實昨日沒有回去,便是當真這般在這裏坐了一晚上,一邊的幾位交好的大臣有些看不過眼,上前寬慰道:“成大人你這是何苦呢,快些起來吧。我聽說宗人府那邊已經查清楚了,您也別再這硬抗了。”
“哼,還不知道,是不是隨便拉了個人出來……”成羅實吹胡子瞪眼沒好氣的說道。
這倒是把幾個大臣說沒話了,相互看看。
雖說成羅實帶了幾句氣話,但也不全錯啦。這一天隻內便是出了結果,還是證據確鑿的,效率比烏木哲的大理寺都來的快,裏麵沒貓膩誰信啊。
不過既然聖德帝跟宗人府都默認了這結果,誰還敢反駁啊,也就成羅實敢這般說了。
誰讓人家是皇親貴族呢。
不過這次成羅實可當真把聖德帝給得罪了,今日都是直接罷朝了。
而一邊的武將見成羅實這般心中或多或少還是有幾分怨言的,如此草草了事,給了成家這麼一個結果,可歎啊。
此事出在武王府,再怎麼說武王都是應該避嫌的,卻是依舊待在宗令的位置上,看的著實囂張,那些平日裏麵一天找他們茬,滿嘴仁義道德禮智信恥的文官,這會兒子都是啞巴了,個個恭維在武王身邊,居然還有更甚者,指責成大人動用私刑,重傷皇親……
難道還想將成大人也一並收押了嗎?當真是沒了天理了,明明是受害者卻是這般……還是出身大家來的好,想想此事便是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