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小心的接過公主:“奴婢在……”
“皇後現在是雙身子,照顧公主總歸多有不便,這些日子你便是帶公主先去到偏殿去。等公主身子好些了,便是帶到西育所去,正好跟靜公主搭個伴。”
敖淅語想來也是聽懂了要她離開自己母後,憋著嘴,鹿眼含淚的看著聖德帝,用自己白嫩的小胖手摸了摸眼睛嚷道:“……父皇……我不要我要母後……”
聖德帝看著滿臉委屈卻是強忍這眼淚的敖淅語心底升起了一絲不忍,重新接過敖淅語,敖淅語便是直接縮進聖德帝懷裏,扯著聖德帝的玄黑色繡龍紋錦袍,怎麼也不願意鬆手,不時還拿那衣服擦擦臉,看著聖德帝著實好笑。那手指敲了敲敖淅語的頭:“你這小家夥,作何呢,你這是在報複父皇嗎?”
“沒有,我不要走……我……我不哭不擾母後就好了。”敖淅語奶聲奶氣的說道,卻是將聖德帝的衣物攥的更緊了,生怕一鬆手聖德帝便是將她送走似的。
聖德帝裝作生氣的樣子厲聲嚇唬道敖淅語:“淅語你在這樣父皇當真要生氣了……”
“父皇才不會生氣呢,父皇最疼我了。”
“哈哈……你這個小家夥,真拿你沒辦法,好吧。不送你走,隻是你要乖乖聽話才是。不然父皇就真的把你送走了……”
公主聽了猛地抬頭,頂著通紅的鼻子,以一種崇拜儒幕的眼神看著聖德帝:“真的嗎?”
“當然。”聖德帝看著這般的公主會心一笑。
“謝謝父皇……”小公主抱住聖德帝甜甜的回了一聲。
之後聖德帝又是吩咐尋了太醫院的人來,這番折騰倒是讓聖德帝忘了此行的目了。
待一陣忙亂後,回到禦書房。原本還是一臉喜色的聖德帝瞬間變了臉,又是變回那個冷麵無情的皇帝,聖德帝撐著頭,看著楊宇問道:“你覺得如何……”
“臣不知……事態好像有些複雜。”楊宇擦了一把冷汗說道。
“的確是有些,烏木哲呢……來了沒有。”聖德帝對著一邊的小太監問道。
“已經來了,在外麵候著。”
“讓他進來……”聖德帝正了正身子,端坐在禦座上。
不一會兒從外麵走進一個大概二十八九的男子,這人身材高大,麵貌粗獷,皮膚粗黑,雙眼細長精明,身著一身文官朝服,看著著實有些不搭調。
此人便是烏木哲,大理寺寺卿,是聖德帝的近臣,冀域出了名的酷吏,被人私下裏稱作是瘋狗,出了名的逮誰咬誰,無論你是皇宮貴族,世家富商,隻要你到了烏木哲手裏,不死也得脫層皮,也因此是得罪人無數。
烏木哲的才華無容置疑,卻是因著長相不好,被人排擠,二十五歲的時候,才是因著聖德帝親臨圈了狀元。
因著早年被世家奚落,被清流一派驅逐的經曆。烏木哲沒有任何派係可言,他隻遵從皇上。烏木哲做事陰狠毒辣,讓各派均是忌憚許多,因著烏木哲的特殊性,聖德帝對他也是多有縱容,再者烏木哲雖說做事有些瘋狂,但不能否認能力著實出眾。
烏木哲上前朝著聖德帝扶手行禮道:“臣參見皇上……”
“罷了罷了……如何清楚我為何與你來嗎?”
“臣已有耳聞。”烏木哲毫無遲疑的應道。
聖德帝滿意的點了點頭,烏木哲與楊宇最大的區別便是這了,楊宇是這宮中老人做事圓滑,而烏木哲不同,他是有什麼說什麼,不給任何一方留絲毫的情麵,做事絕對不拖泥帶水的,但他將事情看得很是清楚點到而至,不迂腐。
“好,此事便是交給你去辦。”聖德帝便是將腰上的一塊玉牌遞給一邊的葉青,讓其遞給了烏木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