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嚴重了,我畢竟人微言輕,此事尚無證據可言,貿然上報恐怕是弄巧成拙了。”
“娘娘,不理宮中爭端,才是智者之選。隻要娘娘相信老奴,您盡可放心,隻要老奴在便是不會讓這火燒到了娘娘的景安宮。”莫公公神色嚴肅的向著賢妃保證道。
“多謝莫公公。本宮還要去那邊看看,便是就此告辭了。”賢妃說完,便是轉道去了另一處。
莫公公神色凝重的掃了掃四周,之後徑直沿著拿小道,去了禦司舍。
禦司舍,是直屬於皇上的內務主事,負責宮中各司的統領管束。
莫公公剛剛踏入禦司舍便是被人攔了下來,莫公公皺著眉問道:“怎麼,我想尋你們司首聊一聊也不可以嗎?”
一邊的領事人見了趕忙迎上前去,賠笑道:“莫公公,莫要見怪,這禦司舍規矩多,您老也是知道的。”
“我當是知道的……我也不進去討什麼不痛快了,你去裏麵跟你們司首說一聲,就說我這把老骨頭在旁邊偏廳等他。”莫公公見這領事也是個知事的,便是也沒有為難人,說完便是輕車熟路的繞道一邊去了偏廳中。
那領事在莫公公走遠後,便是趕緊轉身去回稟司首。
楊宇坐在主位上,聽著領事的回稟,有些詫異的問道:“莫公公,找我。”楊宇狐疑的看了看那領事,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依舊是有些詫異。
他雖說與莫公公是老相識,當年私交也是不錯的,隻是當年他遵從皇上的意思做了不少事,與莫公公多次都是起了衝突的。之後即使是之前開蒙那塊出了岔子,莫公公都是不願意找他幫忙的,如今卻是不知為何尋了他來,怕是真出了什麼事了。
楊宇吩咐著手下幾個繼續做他剛剛便是安排的事情,便是隨著那領事去了偏廳。楊宇看著偏廳中,精神爍爍的莫公公,俯身行了個禮:“莫公公,有些時候沒見了。”
“哪裏,楊司首公務繁忙。是我這老骨頭叨擾了。”莫公公雖說看著楊宇不順眼,卻是為了他的小皇子不得不放軟態度。
“怎敢,怎敢……公公來不知……”
莫公公掃了掃他身後,楊宇會意,屏退了左右。
“公公但說無妨。”
“楊宇你我二人都是老人了,我也是沒辦法,我離宮日子久了,願意給我這把老骨頭麵子的人可是不多了。倘若不是如此,我也不會厚著這張老臉來找你。”莫公公無奈的歎了口氣。
“公公某要這般說,公公是皇上身前的紅人,誰不給您這麵子的。有什麼事您直說,隻要是我能幫上忙,定是不會推諉。”
“好,我便是也不與你繞什麼彎子了,楊宇,我予你一件事。”
“什麼事?”
“有人要謀害皇嗣。”
“你說什麼?”楊宇震驚的看著莫公公。
“有人謀害大皇子,大皇子之前得的是水痘,卻是在被隔離後,在水痘即將痊愈的時候患上了天花。沒有傳染源,怎麼會得天花。”莫公公略有些激動說道。
“證據……”楊宇思慮了許久問道。
“沒有證據……便是因為這般,我是才來尋你,而非是直接告到皇上那裏去。”
“那公公這般是什麼意思,既沒有證據的話,什麼都是白說的,一切空口無憑。”
“我當然知道,所以便是才來求你,我希望你將這件事說與皇上聽。”莫公公的手緊攥著扶手,上麵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