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攤牌(下)(2 / 2)

趙嘉靖看著滿麵愁容的父親,苦笑著當年自己的一時好心多事,竟是害了趙王兩家多年不安。

這一晚,趙家人均是無法安眠。

趙夫人跟趙侯爺躺在床上據是無法安眠,趙夫人緊攥著趙侯爺的手,輕顫著說道:“這家什麼時候才能安啊。”

趙侯爺亦如年輕那般將趙夫人輕擁入懷,小聲安慰道:“不怕,兒孫自有兒孫福。沒事的,睡吧。”

而另一邊的鍾離府卻也很是熱鬧

鍾離清遠坐在宗堂之上,看著跪在下麵的鍾離洛鍾離峖,以及站在鍾離洛旁邊的鍾離雅望,冷笑著將手中的書信盡數扔到了二人身前。鍾離洛鎮定的跪在那裏,並沒有做什麼動作,倒是鍾離雅望著實是慌了神,顫顫的半跪在地上,撿起地上的一張信件粗略的掃了幾眼,額間冷汗直冒。

“我之前在這裏說過什麼又全忘了是不。”

“父親說不得與幾位皇子交往過密,不得與具有明顯派係的官員相交。”鍾離洛清冷的說道

“記得很清楚,明知故犯是嗎?”

鍾離洛一改之前不多言語的態度,神色清冷的辯駁道:“父親,女兒總不過是一介女子,並不涉足政務。隻因大皇子曾救過女兒,所以有些時候不願拂了大皇子麵子罷了。再者說女兒即使是與大皇子交往有些繁密,卻也是不敢有什麼齷齪思想的,女兒較大皇子大了四歲,在怎麼樣女兒也是沒有想過那些事情的。而大哥也是謹遵父親教授,不敢做出任何有傷鍾離家顏麵之事,那溫大人也不過是因與大哥同職,不知緣何由三番兩次尋到家裏來,並非是大哥想要結交其他派係官員。請父親明察。”鍾離洛說完便是重重的給鍾離清遠俯身施了個叩頭禮,一邊的鍾離峖看鍾離洛如此,便也是學著鍾離洛的樣子叩了禮。

鍾離清遠冷哼了一聲沒有在管他們二人,轉頭對著鍾離雅望道:“他們二人這般說了,那五弟你呢,你要給我什麼樣的解釋,我竟不知道五弟你倒還有一個外室出的庶女。我這鍾離家便是這般與安王結了親。”

鍾離雅望顫顫的擦了擦汗,略有些結巴的說道:“……四哥,這不……我也想著是為了鍾離家嗎?這柔妃娘娘便是即將臨盆,這以後要打通的事多了去了,我這如今便是先去通通……”

鍾離雅望還未說完,便是被鍾離清遠厲聲打斷道:“打通……你當真是為柔妃娘娘,還是為了你自己你心裏最是清楚的了,……五弟明人不說暗話,你是自己走還是要我請你走,你想清楚了,我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三天之內我不想在見到你們房裏的任何人出現在京城內。不然你莫怪我不客氣。”

“四哥……你不可以這樣……你……你這是將我這脈變相逐出鍾離主家啊。”鍾離雅望氣憤的質問道,因著說話有些激烈臉上堆積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鍾離清遠看著座下,質問自己的鍾離雅望失笑的搖了搖頭:“哈……我就是要這般做你能奈我何……五弟你這幾年做事總歸是太猖狂了,已經猖狂的觸到了我可以忍受的底線了。如果三日後我在見到你房裏的人,那這些書信便是會呈在皇上以及鍾離家各位族叔的麵前,你想清楚。”

聽著鍾離清遠的威脅,鍾離雅望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咬著一口銀牙,吃力的應了一聲後自顧自的退了出去。

走出宗堂的鍾離雅望朝著身後用力的啐了一口痰,冷笑著:“鍾離清遠你就等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在我腳底求饒的。”之後甩了甩繡袍轉身離去。

待鍾離雅望離開後,鍾離清遠轉頭看著依舊跪著的二人道:“洛兒,我可不認為你隻是為了給我一個驅逐鍾離雅望的借口才去接近大皇子,還有那溫韞……”

鍾離洛不緊不慢的說道:“孩兒說的並不是假話,句句屬實。不過隻是趁機誘導了一下四叔讓他上了套子漏了尾巴罷了。”

“哼……我倒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我也總過不用如此煩心。好了,今日也不早了,你們也不用在這裏了,回去吧。還有你峖兒,你怎麼說也是已經成家的人了,總是要成熟些的,不要總是靠著洛兒幫你。好好的將你自己的院子歸置歸置,過幾日是欒老王妃的八十壽辰,倒時是要帶女眷的,你可要把你夫人約束好了,莫是要出了亂子。雖說你的婚事你主母做的有些不厚道,不過這曹家對你以後仕途還是大有用處的。”

鍾離峖聽著鍾離清遠點了自己的名,腦子裏的那根炫繃得緊緊的,大氣不敢出。隻敢一直不停的點頭應聲,看著鍾離峖這般維諾的樣子,鍾離清遠著實是有些不滿 ,倘若鍾離峖有這鍾離洛一半的心性,便是好的了。

無外乎老五想要自己兒子坐這族長之位呢,倘若換到我身上也是不甘的,好在有鍾離洛這智囊在。

“好了,下去吧。”鍾離清遠擺了擺手,讓二人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