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樂侯府,酒醒的趙嘉禾頭暈目眩的,看著坐在床前的母親,頭皮一陣發麻。見到醒來的趙嘉禾,趙夫人攥著手帕心疼的給他擦了擦額間的虛汗數落道。
“你說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話呢。昨日你差些傷了那大皇子,傷了皇嗣的罪名可怎麼擔得起啊。你說你……”邊說邊拿手指指了指趙嘉禾的額頭。
趙嘉禾心虛的說道:“我怎麼知道那酒那麼烈啊,好了娘別念叨我了。我餓了……”
“你還餓呢,這幸虧你爹跟你大哥他們上朝去了還沒回來,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罰你呢……哎,你說你怎麼就不能讓為娘省點心呢。”
“沒啥大不了的,大不了就是跪宗堂,罰抄家規什麼的,又不是沒被罰過,娘你趕緊讓人給我備一點吃食,真等他們回來了,我就真的沒飯吃了。”趙嘉禾作勢摸了摸肚皮。
“你啊你……為娘還不知道這些……早就讓人給你備著了。”趙夫人說完喚自己的丫鬟去把吃食端了過來。
趙嘉禾昨個醉的不清,把能吐的都吐的都差不多了。這會兒著實是有些餓了,接過瓷碗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看的一旁的趙夫人一陣失笑,直呼讓他慢點。
就在這空檔,早朝完的趙侯爺跟大世子趙嘉靖卻是較趙嘉禾他們預測的時間更早的回到了清樂侯府。趙侯爺怒氣衝衝的直接就奔著趙嘉禾的院子去。
看著剛剛吃完,正扶著肚子打飽嗝的趙嘉禾,直接便是一巴掌朝著趙嘉禾的頭扇了過去,看著一邊的趙夫人心驚肉跳的,趕緊上前將趙嘉禾護在身後。假哭道:“老爺啊,你怎麼可以打嘉禾呢,他還小不經打啊……”
趙侯爺看著自己夫人這般黑著臉衝著趙夫人罵道:“又這樣……你回回給我來這招……你也別護著他,你疼他舍不得他受苦,可他呢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軍營裏麵。本來這世家就看不起咱們家,你還要去軍營,你要翻天是吧。”
而趙夫人聽著如此,瞬間是變了臉,轉了身子過去直接便是擰上了趙嘉禾的耳朵道:“什麼去軍營……你這是中什麼邪了。”
被擰著耳朵的趙嘉禾五官扭曲的告饒,欲哭無淚啊他爹太精明了,一下子就把他的盟友給瓦解了。
看著自己夫人終於不再護著那臭小子,趙侯爺著實也是鬆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茶碗,直接灌了一碗下去。
一邊的趙嘉靖看著這般鬧劇也著實失笑,他這小弟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這幾年書也不讀了一直在練武,本來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可誰知昨日他求了自己去鍾離府卻是想著另辟蹊徑進軍營,幸虧成尚書跟父親是好友,今日提點了幾句,不然還被蒙在鼓裏,不知道哪日就被他偷偷得逞了。
最後的結果便是,趙嘉禾哀怨的跪在祠堂裏,但這終究是沒有撲滅他想要入軍營的小火苗,這跪宗堂的個把時間,全讓他用來思慮如何突圍了。
之後幾日一如鍾離洛所預測的那般,曹鈺竹是個惜命的,餓了一天便是撐不過去了,直接讓人送了吃食過去,修養了兩三天便是端起自己鍾離少夫人的架子,整治這個整治那個,倒是將那些各房派來的做細折騰的不輕。
當然她跟鍾離峖總歸是沒有同房,至今還是分房睡得。兩人都是看不起對方的身份,就是在院子裏遇見了也是冷眼相看,招呼都不打一聲便是錯路走開了,二人連維持表麵和睦都是做不到的。
不過曹鈺竹當真是個不省心的,才剛剛消停了幾日,便是又開始動歪腦筋了。指使著下人給她搭了個戲台子,準備將自己的相好給弄進來。
得了消息的鍾離峖氣得臉都快發青了,這綠帽子他可不帶。卻又不知道尋個什麼法子,在屋子裏麵轉過來轉過去的。
一邊的木華看著他倒是有些心疼這鍾離少爺,就跟雲翹說的那般他是個好人,也不苛責下人,雖說對自己不是很熱絡,但也是好的。
鍾離峖總歸是想多的,鍾離洛怎麼會由著她胡來,就算是讓她胡來也是要在他的默許之下才是。
這第二日鍾離洛便是送了一隊女子戲班子給了曹鈺竹打發時間,氣得曹鈺竹直瞪眼。卻也是不敢說什麼,原本還想拿著嫡女的身份壓一壓這小姑子,可這小姑子可不是什麼簡單人。
剛進門便扣下了自己滿滿一大箱的嫁妝,還讓自己待到那破屋裏去,東西什麼的還是得自己規製,想的這裏曹鈺竹便是氣憤,氣得額間的青筋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