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聽點說大皇子性格張揚,不好聽點就是大皇子暴虐成性,圈養猛獸,濫殺無辜。更有甚者在拿他母不詳的身份做文章。
唉,這世人皆說大皇子暴虐,卻從未深究,大皇子沒有生母與母族庇護,為了在這深宮中活下去,為了保護自己才不得不披上一層暴虐的保護衣,而他在宮中的行事雖有些許乖張,卻也並未如宮外那些所傳的那樣不堪。
因為上一輩人的恩怨,拖累了這孩子。
“好了,莫要再想了,我不需要可憐,不想說就別說了。”敖辰玉擠了擠眉頭打斷了莫公公沉思。
莫公公看著一邊別扭的敖辰玉,笑了笑。“是是,老奴明白。還有啊,馬上便是二皇子十二歲的生辰了,到時你便可以一起行開蒙祭祀大典,之後便可以上朝聆政了。你早點做些準備,抓緊扶持自己的勢力。就算給自己將來爭取好一點的封賞也算,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任性了,你也不小了,這不後宮好消息一直沒斷過,如果哪宮娘娘再給這宮裏添幾個皇子什麼的,怕是你這日子更不好過了。”
敖辰玉冷笑著擺弄眼前的葡萄串,滿臉的諷刺:“我父皇剛還讓你給我帶話,讓我安生點,我怎麼敢啊。”
莫公公看著一旁眼中隻剩冷意的敖辰玉,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皇上,你又何必,這也是你的孩子啊,即使他的母親做錯了,也與這個孩子無關啊。
“那也不能跟你父皇較勁,你父皇讓你安生你就安生些,別在宮裏惹事就是了,還有啊……”
“別說了,你這一天到晚的思慮過多,不知道哪天你這頭發就該全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你放心,父皇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敖辰玉毫無形象的摳了摳耳朵,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莫公公摸了摸敖辰玉的頭,隻能說了一聲好。其後便不再言語,走到內室為敖辰玉張羅起來。
敖辰玉看著內室中,忙碌的莫公公,心底一陣酸澀。父皇啊父皇,你就等著看好吧。
翌日
鍾離洛如往日般穿過花閣,誰曾想剛剛走進花閣院子沒有幾步,一隻有成人身高的大犬,狂嚎著向她撲來,一切來得太快,在鍾離洛還沒有做出什麼反應。血盆大口便直直的咬在了她的肩膀上,鮮血浸透了鍾離洛素色的錦袍,大犬便是大皇子的愛寵舍利,他不住的晃動腦袋,似是要將鍾離洛撕扯開來的樣子,鍾離洛痛的早已喪失了意識,沒有一丁點的反抗能力,而一旁早已嚇得癱軟在地上的宮人,連忙爬起來,連滾帶爬的逃出墨竹閣邊大聲呼喊起來。
“來……人,來……人 大皇子的舍利傷人了,來人……”
其後一群侍衛衝了過來,舍利看到衝過來的人才放開口中的鍾離洛,雙目充血,咧開滿是鮮血的嘴,對著一群侍衛齜牙的怒吼著,撕咬起侍衛來。
而此時大皇子也聽到動靜,從墨竹閣中衝了出來,一臉震驚的看著發狂的舍利,以及倒在一旁的鍾離洛,他趕忙上前想要製止舍利的暴行,可是舍利好像失了控般朝著他咬了上去,重重的咬在了他舉在頭頂的左臂上,就在此時敖辰玉不知右手何時多了一把刀直直的紮在了舍利的心髒之上,一刀致命,舍利瞪著雙眼,滑落在地。
一旁的侍衛看的都有點傻眼,這大皇子還當真是狠辣無情,殺死自己愛寵居然連一點猶豫都沒有而且手法利索到讓人膽顫,完全不像是一個深居宮中的皇子。
敖辰玉沒有管一旁的侍衛,扶著上臂,忍痛將躺在地上的鍾離洛橫抱起,抱進了墨竹閣內,吼了一聲:“別傻站著,給我叫太醫。還有安慶看著舍利別讓人動它。”
安慶顫顫的趕緊張羅起來,吩咐好所有的事後,顫顫的站在死不瞑目的舍利身旁,不敢離開一步也不敢讓人靠近一步。
墨竹閣內,敖辰玉將滿身鮮血的鍾離洛放在軟榻之上,從一旁的小櫃中取出一個青瓷小瓶,從裏麵倒出兩顆藥丸,將藥丸塞進鍾離洛嘴裏,強迫暈厥中的鍾離洛吞咽下了解毒藥丸。其後又取出兩顆自己吞了下去。
敖辰玉眉頭緊皺,滿臉的血漬,扶著傷臂看著軟榻上,臉色蒼白的鍾離洛,心中是滿滿的憤怒及疑問,嗬,這本宮還沒有做什麼,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出手了,就是可憐了這鍾離家的二小姐,不知道能不能撐過舍利的毒了。
這時一個年老的太醫在宮人的帶領下,進入內室看到暖榻旁猶如修羅的敖辰玉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敖辰玉怒目對著太醫吼道,“看什麼看還不救人,我給她吃了解毒丸,剩下你看著辦。”說完便走出了內室。全然不顧自己也是傷者。出了墨竹閣,敖辰玉走到舍利的屍體前蹲了下來,對著一旁的安慶吩咐道:“去獸園,找幾個人過來,還有把今天看護舍利的宮人給我找出來。”
安慶應了聲是後趕忙吩咐手下的人,去到獸園找人。
敖辰玉看著身子早已僵直的舍利,眼中閃過一縷殺意。
而另一邊,大皇子愛犬傷人這件事卻像是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整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