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劉灼感覺分外的無聊,每天隻能坐在病房裏。
幸好第二天他就讓蘇婉琳到他家裏拿了幾本他自己收藏的醫書來,要不然他真的要在病房裏發黴。
另一邊,警局那邊,有了劉灼逼供出來的那些東西,蘇婉瑜展開了雷霆行動,分派了不少警力出去。
市局裏局長在聽到那份供述後,迅速重視起來,敕令所有警員聽從蘇婉瑜的調配。
劉灼猜測的沒錯,那些人確實在城裏的一處魚市活動。
當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搗毀那個地方的時候,那裏的犯罪分子還在睡大覺。
這些狡猾的犯罪分子做夢也沒有想到,警察會來得這麼快。
不過很遺憾的是,當警察撲滅那個地方的時候,據點的頭目卻提前跑了。
在那個據點裏,警方共抓獲了二十一名成員,擊斃四名成員。
為什麼會擊斃四名犯罪分子呢,那是因為那四名犯罪分子居然是會傳說中的武功,當警方衝進去的時候,那些人居然徒手打傷七八個得力的幹警,有兩個警員甚至都是重傷。
對於這樣的危險分子,警察豈能饒了他們,在那些人抵死反抗下,蘇婉瑜隻能下令擊斃他們。
解決完這四名頑固分子,剩餘那些人隻能投降。
最後,警方在那個隱藏在混亂的魚市的據點裏搜出資金四百多萬,一堆醫用用具,還有三個還沒有被他們倒賣掉的腎髒。
看到那些碼的很整齊的裝腎髒的箱子,所有幹警都感覺心底發涼。
這夥人用來裝腎髒的箱子造價不菲,所以每個盒子都是重複使用的;而這些人或許為了記賬方便,居然每個箱子都標上裝過多少個腎髒。
甚至還有好幾個箱子上標明在哪些地方流浪人群多,哪些地方癮君子多。
流浪人群和癮君子這些都是最好的腎髒來源地,當然其中還有一些周邊的鄉村地帶的地址。
看著這些罪惡的數字和文字,在場的所有辦案民警都感覺有一股莫大的憤怒竄上了頭頂。
端掉了這個據點,蘇婉瑜她們才知道,那些報上來的,或者說被市民知道的案件是多麼微小的一部分,那些沒有報上來的才是大頭。
看這裏起碼有三十多個箱子,每個盒子至少都用過兩次,也就是說,就這一個據點最少都禍害了六十個無辜的人。
六十呀,這些人或許是癡癡呆呆的流浪者,或許是周邊鄉村的弱勢群體,甚至是那些辛苦工作後回家的無辜群眾。
他們都是無辜的,他們有的是善良、辛勤的勞動者;有的是在自己崗位上兢兢業業付出自己智力的付出者,他們都是拿出自己其中一份收入來養活警察的群眾。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群人,卻要麵對一群為非作歹、喪心病狂,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的屠刀。
就在眾人發愣之際,忽然有一個年輕民警抱著其中一個箱子猛地往地上一摔,然後在所有民警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叫一聲,對著旁邊蹲在地上的一個犯罪分子拳打腳踢。
邊打他還邊嚎啕大哭,哭聲聞者落淚,見者哀悲。
那犯罪分子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年輕民警給打得頭破血流。
旁邊一群民警反應過來,急忙過來拉。
“小楊,你瘋了,別打了,他們這些人注定受到法律的製裁,你是警察,再氣憤也不能用私刑!”一群民警把那個年輕警察給抱了開來。
“你們別拉我,讓我打死這幫混蛋!!”年輕民警被幾個人拖著還在不停掙紮。
“夠了!!”蘇婉瑜見到他們這麼胡鬧,大喝一聲。
沒想到蘇婉瑜這麼一喊,那年輕民警哭得更加大聲,甚至有些撕心裂肺。
“蘇隊,你們知道嗎,那個箱子上寫的地址是我大姨她們的村子,我今早剛接到我姨媽的電話,我姨父昨晚給鄉親拉磚回來的路上被人割掉了一個腎,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年輕民警說著又哀嚎了起來。
所有民警在聽到年輕警察的話時都愣了一下,接著邊上一個民警問道:“今早你急匆匆趕來是從醫院裏回來的?”
年輕民警哭著點了點頭,仰頭閉著眼說道:“醫生說,我姨父被割掉腎髒後因為鄉村環境惡劣,一晚上就被感染惡化,快不行了!”
“我父母去世早,一直是姨父姨媽撫養我長大;我家裏還有兩個妹妹呀,頂梁柱都沒了,我姨媽一個人怎麼支撐,怎麼支撐——”說到最後,年輕民警大聲哭了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