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下,萬眾聚目中,趙強能選擇不戰而逃嗎?
可以是可以,但趙強敢肯定,現在他選擇認輸,晚上估計就會被敲悶棍……也可能是明棍,他估計會被一幫子人痛扁。
輸人不輸陣,眼下,縱然是輸,也必須輸在擂台上。
……
硬著頭皮,趙強在把酒峰弟子的歡呼聲中登上了擂台,迎接他的,除了青岩峰弟子戲虐的目光外,還有嘖嘖的讚歎聲:
“把酒峰的人真有種,連個劍侍都敢登咱們的鼻子上咱們的臉!”
“誰說把酒峰沒落了,瞧瞧,連個劍侍都敢橫刀立馬,力挽狂瀾,真有種。”
“是啊,有種,真有種!”
……
擂台下的歡呼聲驟然消失,因為他們剛剛發現,被他們逼上去的竟然隻是一個劍侍,而青岩峰守擂的最弱的也是外門弟子劍士,這還打什麼打?
擂台上的嘲諷聲也漸漸平息,因為他們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倚強淩弱是很爽,但眾目睽睽下,他們也做不到這麼無恥,雖然他們分屬不同山峰,但他們還是一個宗門,背地裏無恥也就罷了,明目張膽的無恥,他們還沒修煉到那個境界。
怎麼辦?
劍士對劍侍,勝之不武,敗之……
不敢想象,青岩峰不管是誰,都不敢想象敗在趙強手下會是一個什麼下場,最起碼也會自絕於青岩峰的。
一個把酒峰的司馬圖就讓人議論了十幾天,若是他們青岩峰的人栽在趙強手中,會被議論多久?
唰地一下,近百名青岩峰劍士齊聚一個擂台之上,單看他們的輕身之術,就將把酒峰的劍士給拋出了三四條街,把酒峰劍士一步最多躥出兩三米,這青岩峰劍士一步就能躥出五六米遠。
近百名青岩峰劍士商議、討論了一刻鍾,最終推出一個倒黴蛋麵對趙強。
“咳,”這個青岩峰倒黴蛋幹咳一聲,向趙強點點頭,“哪個……趙強是吧,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在我們之中任選一名做對手,隻要能擊敗我們就算你奪擂成功;第二,你等我青岩峰劍侍來了後,選擇一名做對手,擊敗他也算你奪擂成功。”
擂台下噓聲大作:開玩笑,劍侍擊敗劍士,還是青岩峰的劍士,這可能嗎?
劍侍隻會基礎劍式,而劍士至少掌握了一套中級劍法、幾套低級劍法,雙方之間壓根就沒有可比性。
無恥!
真無恥啊!
這些青岩峰的劍士明顯掌握了好幾套中級劍法,畢竟能被派出來打把酒峰臉的劍士,絕對是青岩峰劍士中的佼佼者,甚至是前百名的好手。
提出這樣的選擇,絕對是無恥到了令日月無光、天地蒙羞的程度!
別說是青岩峰的前百名劍士,即使是把酒峰的劍士,也可以輕易碾壓十幾個劍侍這種不入流的菜鳥。
你以為隨便挑出一個人就是能翻盤的趙強啊?
……不對,這廝就是能翻盤的趙強啊!
隻是,這廝雖然翻盤過一次,但這次的對手卻是青岩峰的劍士,勝率太小。
至於第二個選擇,被集體無視,開玩笑,青岩峰距離這裏至少也有數百裏遠,乘坐浮空艇要一刻鍾左右,但從把酒峰山腳到山頂即使提起狂奔也要一個時辰啊,如果再加上選拔青岩峰劍侍的時間,大概就需要半天時間了。
所以,這第二個選擇被眾人集體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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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趙強鬆了一口氣:他是劍侍,同境界對戰的話,他的對手隻能是劍侍,如果對手是劍士,他可以選擇罷戰,想必也沒有人會提出異議。
就在趙強打算提議擇日再戰時,意外發生了。
“不能以大欺小是不?”一名青岩峰的劍士冷冷地掃了一眼擂台下的把酒峰弟子,“那很簡單,我們用劍侍對劍侍就行。”
“青岩峰的劍侍呢?”
“你等著。”這名青岩峰劍士撇撇嘴,對被推出來的青岩峰劍侍發言人嘿嘿一笑,“吳凡師兄,對不住了啊。”
吳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沒弄明白這家夥是什麼意思,就見這廝一把抓住吳凡的左掌,惡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胸口,然後吐出一口唾沫,慘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