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臉色微僵,訕訕的笑著。
“舞兒,師傅瞞著你是師傅的不對,可是你不也因禍得福,得到了滄月國的皇位嗎?”
“是啊,舞兒很是感激師傅呢,隻是心中尚有一事未明,還請師傅解惑。”
“你問吧。”
“那日,師娘明明被關在遊龍堡的地牢中,為何那樣防守嚴密的地方,你們也輕易進去了?”
“還不是逸楚淵那個好表妹,是她透露了消息,告知了我們遊龍堡的入口,而且,舞兒也功不可沒呢,你可知道,你每晚做夢過後,屋中都有淡淡的馨香,那是一種刺激記憶的香,久而久之便會滲入肌膚,整個人身上都帶著那個味道,隻要特訓的白鼠帶路,便會輕易得知你走過的路線,偏偏,你那晚去過地牢,所以,我們便輕而易舉的救走了你師娘。”
男子臉上有些得意,那張依舊俊朗的臉上膚色蒼白,也許是終年不見陽光的原因,看起來麵目可憎。
“師傅是否現在可以告知舞兒您的真實身份了?”
“哎,一言難盡,為師是當今軒轅國皇帝的親弟弟逸楚無風,因當年帶兵奪位兵敗,不得已才隱退鳳凰城,幸遇鳳凰城城主,漸漸發展出如今的勢力。”
花解語一怔,當今皇上的弟弟,那便是逸楚淵的親叔叔了,叔侄相殘,這恐怕隻是在皇室中才存在的事情。
“舞兒,師傅不該騙你,師傅對不起你。”
男子一步步靠近,站在花解語一步之遙的地方,趁著她發愣之際,一伸手便掐住她的咽喉。
她神情酸楚的看著他,艱難的說道:“師傅,從我出現在這裏,你就沒打算讓我活著對嗎,我隻是一顆棋子對嗎?”她的眼睛很平靜,眼神卻有些渙散,目光透過那座屏風不知飄到什麼地方。
男子眼神中有些掙紮,卻終是敵不過心中私欲。
“要怪就怪你運氣太差吧。”男子手下正要用力。
“住手。”急急的聲音傳來,屏風後轉出一抹挺拔的身影。
看著那張久違的俊顏,她淚眼模糊。
他終於來了,為了救她而來。
“你快走,還來做什麼,難道你害我還害的不夠嗎?”她狠下心腸斥罵著他,希望讓他盡快離開這裏。
“不,我不會再離開,沒有你的日子,我生不如死。”
花解語心中劇痛,眼淚如雨而下。
“你何苦。”
“夠了,好一幅情深意濃的畫麵,你們選擇吧,總有一個要死。”逸楚無風冷酷的說道。
“我。”
“我。”兩人異口同聲的喊道,然後相視苦笑。
“逸楚淵,要想救她,先自廢武功。”
“不要。”花解語驚懼的喊道。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先放開她。”
“不行,你廢到一半時我再放。”
“好,”逸楚淵毫不猶豫的將手伸到頭頂,冉冉的白霧不斷從他頭頂升起。
“不要,不要,淵,不要廢掉武功。”花解語淚眼婆娑的哭喊著。
逸楚淵漸漸慘白的臉擠出一絲笑容。
逸楚無風放開了她,她跌跌撞撞的向逸楚淵跑去,不想,逸楚無風卻在她背後運功,往她身上全力一擊。
逸楚淵停下手中的動作,往她身後一衝,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逸楚無風淩厲的攻勢,他的身體宛如掉線的風箏,飄飄搖搖的落下。
“淵……”花解語淒厲的喊著,將他的身體抱在懷中,驚恐的看著他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他的唇緊緊抿著,唇角的掛著蜿蜒流下的血跡。
“主子,主子。”無塵,無月從殿外衝進來,無塵迅速將手指搭在他的脈上,眉頭緊皺起來。
“夫人,主子情況不妙,輕容屬下將他帶回醫治。”無塵臉色陰鬱,聲音客氣而疏離。
“嗯。”她點點頭,戀戀不舍的放開他的身體,看著他被無塵抱走,心中像被剜掉一塊血肉般,生疼。
她冷冷的轉過頭,盯著逸楚無風,一字一句的說道:“從現在起,你我恩斷義絕,你若識趣,就自我了斷吧,否則,我會讓你活得很悲慘。”
“哈哈哈,小丫頭,你有幾斤幾兩,你師傅我會不知道嗎?別在這裏危言聳聽。”
“好,我們拭目以待。”
“砰。”一聲劇烈的爆炸聲,一個士兵驚懼的跑進殿來。
“王爺,不好了,西麵的宮門被炸開了,一群黑衣人迅速占領了宮門,我們的人盡數被一種奇怪的管子發出的暗器殺死,怎麼辦?”
逸楚無風臉色一變,正要說話,有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王爺,不好了,東麵的宮門被攻占,我們的人被盡數殺死。”
“報,北麵的宮門被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