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他嘴角抽了抽,白色繃帶上複又滲出的血漬。
她想到那****那奮不顧身的樣子,心終究軟了下來,不帶絲毫感情的淡淡問道:“不如語來幫王爺上藥吧?”
“求之不得。”逸楚淵眸中飄過異彩,似乎心情大好的樣子。那痛快的表情讓她不禁懷疑他是否真的是斷袖,不是說斷袖極是討厭女人碰觸嗎?
她小心翼翼的為他解開衣衫,盡量避免手指碰觸他的肌膚,靈巧的將纏在肩上的繃帶輕輕解開,一個血肉翻騰的血窟窿呈現在她的麵前,那深深的箭傷宛如一個猙獰的漩渦,隱約見骨。若是再深一些,這條手臂怕是要廢了。
她心中一顫,頗為疑惑的看著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第一次有了一絲難以覺察的掙紮。幽幽的歎息從櫻桃似地小嘴中逸出:“為什麼?”
“嗯?”
“為什麼那樣拚命的救我?這樣的你讓我感到陌生。”她毫不掩飾的袒露心扉。
“沒那麼多為什麼,心裏怎麼想就怎麼做了。”他眉睫未抬,眸光掃向傷口,淡淡的說道,既像是說給她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是嗎?心裏怎麼想就怎麼做了嗎?她迷蒙的美眸透著迷茫,突然覺得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了。
在花解寧的要求下,睿王和九公主的婚禮定於十日之後。這個消息就像瘟疫一樣眨眼間傳遍整個盛京,大街小巷的人們都在為睿王感到惋惜。許多愛慕睿王的小姐們芳心破碎一地。
公主府。
花解寧一身玄色錦袍,舉止典雅的端坐在公主府的客廳之中,慢條斯理的輕呷著一口極品香茗,耐心的聽著小月眉飛色舞的敘述著近期發生的事情,時而挑眉問上一句,時而不悅的皺皺眉頭,時而臉色微和的點點頭。
花解語從門外進來時看到的就是興致高昂的小月正手舞足蹈的述說著什麼,沉靜莊嚴的花解寧是不是皺著眉頭。看來,小月的心終究遺落在這個男人身上,今後,不可能在期待她與自己一路同行了。
小月看到花解語進來,興高采烈的碎步跑到她的麵前,臉上不掩興奮之色的說道:“公主,您可算來了,三皇子等了好一會兒了。”
花解語故意一挑眉,促狹的小聲問道:“哦,你心疼了?”
小月微微一怔,俏臉刹那間憋得通紅,回眸偷看了一眼花解寧,嗔怪道:“小姐,說什麼呢”說完便飛快的落荒而逃。
花解語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狼狽的背影,唇角漾起一抹苦笑,轉而故作詫異的問花解寧道:“三皇兄來了怎麼不著人去叫語來,讓你久等真是不好意思。”
花解寧俊臉微凝,眸中閃過一抹厭惡,卻在起身之際陰雲刹霽,換上一副笑臉,拂了拂衣袖,優雅的站起身來,踱著方步來到她的麵前,麵露關心的說道:“無妨,皇兄不忍攪你好夢,便在這廳中等你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