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
他是誰?
舞又是誰?
一個滿臉輕愁的********緊緊擁著她,臉上晶瑩的淚珠滴滴落下,神情淒楚動人:“語,母妃怎麼舍得你遠嫁,是母妃無能,母妃無能啊。”
她的心中揪成一團,不時的抽痛著,她可以感覺到那種至親別離的劇痛,那種痛像是劇毒一樣,侵蝕著她的四肢百骸,讓她無所適從。
“母妃,母妃……”
夢中的花解語時而皺眉,時而輕語,時而驚懼……纖細的玉手緊揪著床單,看起來痛苦萬分。
床邊,一絕色妖嬈的男子皺著眉頭,臉上充滿擔憂的對旁邊罩著麵具的男人說道:“師傅,她真的沒事吧?”
麵具男人為她輕輕擦去額角的汗水,像是擦拭一件精美的工藝品一般,眼神中透著異樣的光彩,喃喃的說道:“沒事,為師怎麼會讓她有事呢?她還有她未盡的使命,為師隻是讓她想起一些該想起的東西而已。”
絕色男子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一些,伸出右手,用他修長完美的手指摩挲著她的皮膚,眼神中滿是珍愛。
床上的睡美人蝶翼般的長睫輕顫著,緩緩睜開迷離的雙眼,雙目無神的盯著素色的窗幔,心中充滿了困惑。
那個夢又出現了,自從她穿越到這具身體上之後,便時不時出現,夢中的場景一如既往的熟悉,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是她的師傅。那個溫柔的女子是她的母妃。今日,夢中又多了一個人的身影,那個美麗的男孩,他說,他是她的師兄,他叫她舞。舞是誰?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一雙細膩微涼的手不時的撫著自己的額頭;聽到一聲聲輕淺的男性歎息聲;接受到一道道灼熱的視線熱烈的注視。
風停了,雨歇了,萬裏晴空,瓦藍瓦藍的,宛如新洗過一般,不染一絲塵埃。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神情迷茫而失落。若不是那空氣中殘存的淡淡馨香,她甚至要以為額上的觸覺和輕悠的歎息都是夢中的場景。
每一次從噩夢中醒來,她都會嗅到空氣中的這種味道,氣味雖然很淡,她卻可以敏感的嗅出。這一次,也不例外。
她舒展了一下身體,閉著眼睛調息打坐,氣沉丹田,丹田中一股愈加強大的熱流肆意流入她的四肢百骸,奔湧喧囂的內力似乎比以往更強了。
夢中的師傅說,她練得武功名叫玉女神功,共十層,她已練到第九層。第九層似乎是這武功的瓶頸,從第九層到第十層,她的這具身體已經練了一年,雖然內力在不斷的上升,第十層卻始終不能突破,師傅說,她需要一個契機,究竟是什麼樣的契機,她不得而知。
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收勢,起身,緩步走到窗前,推開雕花鏤空的窗戶。
雨後空氣中的清新迫不及待的鑽入鼻孔,微涼中帶著一點潮濕,無孔不入的滲入她的每一寸肌膚,沁涼的舒適感令她情不自禁的伸著懶腰,一掃心中的煩悶。